为了读研,我成了他的“契约情人”。我出生并长大在云南一个美丽的小镇,我的父母都是普通工人。虽然我们家经济拮据,但父母省吃俭用,继续供我和妹妹读书。 1994年8月,我以优异的成绩考入北京一所重点大学历史系。这时,妈妈已经下岗在家,爸爸每个月的工资只有200多元。他还得给身体不好的祖母买药。然而,我的父母却表示全力支持我的学习。父亲除了到处借钱外,还把家里的彩电等东西典当变卖。去北京报道的那天,全家人都去火车站送我。看着父母憔悴的身影,我的泪水流了下来……
在大学里,我的生活很困难,但我的成绩一直很优秀。时间快进到1997 年秋天,我已经是一名大学四年级学生,即将毕业。我的几位老师都希望我能留在学校读研究生,我的几位朋友也大力鼓励我。但我很清楚家人的处境,我不愿意就这样尽职尽责地读完大学就回云南打工。我以为无论如何我都会尽自己最大的努力来彻底改变自己的命运。
于是,在准备考研的同时,我就尝试着找工作、兼职来养活自己。没想到,我连续在几家公司工作过。当别人看到我是一个在学校学历史的女孩时,他们就解雇了我。拒绝了。我找到一份家庭教师的工作并不容易,但在实践中我发现自己的生活能力很差,连自己都照顾不了,更不用说让父母满意了。而且,由于分心,我的成绩也下降了,这也影响了我准备论文和考研。两个月后,我无奈地辞掉了那份工作。
正当我着急却又无能为力的时候,以前不敢想的事情发生了,改变了我一生的命运。
1997年圣诞节前夕,朋友于丽带我去了学校附近的一家酒吧。有两个我不认识的人和我一起玩。于丽向我介绍说,他们都是在中关村做计算机软件的。商人做生意。其中一位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名叫方强,对我照顾得很好,也很细心。方强个子不高,有点胖,但为人踏实、善良、健谈。我们一起聚会直到午夜。
那天晚上,余丽回到宿舍后,悄悄地告诉我,她家里很穷,已经无力供她上大学了。她之所以能活下来这两年,其实是因为她在外面有一个富裕的家庭。她说她还打算继续。为了读研究生,男子答应承担所有费用。面对我的惊讶,于莉并没有当真。她反而说,她觉得方强好像喜欢我。她说,方强和妻子关系一直不好,所以虽然他现在在北京有豪宅、有车,但从来没有接过妻子。来。她鼓励我,如果方强追求我,我不妨同意,发生关系。如果合适的话,让他以后跟我离婚再娶我。如果不合适的话,让他资助我读研究生也不错。
那天晚上,我无法入睡。我痛苦地思考道德、尊严和未来的选择。
果然,第二天,方强来学校找到我,约我出去吃饭。我犹豫了一下,就上了他的黑色轿车。从此,方强经常开车来接我,我们一起去长安街听音乐会,去大酒店打保龄球。他对我温柔体贴,并向我发誓我一直就是他要找的女孩。当我爱上他的时候。交往一个月后,方强直言要我同居。他还说他知道我想读研究生,他会全力支持我。我的心剧烈地挣扎着,犹豫着。
寒假回家的时候,我总是心不在焉。父母无奈地告诉我,我们家实在是无法再供我读研究生了。看着贫穷的家乡,想着北京繁华的街道,我终于下定了决心。
回到北京的那天,天下着小雨。方强开着车来接我。我们没有回学校,而是直接去了他的别墅。在他装修豪华的客厅里,我们达成了一份荒唐的协议:“罗嘉自愿成为方强的情人四年,这期间,方强承担了罗嘉所有的学费、生活费和其他日常开支。”罗迦不准谈恋爱、交男朋友;不准方强去学校看望罗佳,更不准以任何借口干扰罗佳的学习。罗佳完成学业后,双方关系自动终止,任何一方均不得以任何借口为由。协议书拟好后,方强先签下了自己的名字,然后将协议书推到了我的面前。我泪流满面,浑身颤抖地签下了自己的名字。我很清楚,这实际上是一份合同。那一夜,我泪流满面,我变成了一个坏女人吗?
这确实是我一生中最黑暗、最悲伤的一天。
从此,我成了方强的爱人,我无尽的噩梦开始了。
有情人的屈辱生活,扼杀了本应属于我的美好爱情。在我刚成为方强情人的那段日子里,他对我非常照顾,给我买了手机、珠宝和很多高档衣服。但除了在他面前穿这些东西让他开心之外,我从来没有这样打扮过去学校。而且,我再也没有叫他来接我放学,而是自己打车去他的别墅。因为,我希望在老师和同学面前仍然保持着自己最初的单纯单纯的形象。我就像一个演员,每天扮演两个完全不同的角色,这样的表演几乎让我心力交瘁。
很快,考研成绩下来了,我如愿考入了这所学校。通知出来的那天,方强特地请了几个朋友到北京饭店来祝贺。我知道,方强是真的很高兴。他高中都没毕业,但有一个如此美丽又聪明的爱人,确实让他看起来很不错。但对于我来说,我只能强颜欢笑。
转眼暑假就到了,方强却说一天都离不开我,不让我回家。我只好向父母撒谎,告诉他们我和几个朋友在北京开了一家信息服务公司,以便筹集读研的学费。我的父母居然相信了,还反复给我写信,嘱咐我要保重身体。
1998年底,从小最爱我的奶奶突然病重住院。收到家信后,我心急如焚,委婉地让方强给奶奶寄点钱。没想到方强毫不犹豫地给了我一万块钱。我怕引起父母怀疑,就给奶奶发了三遍。我把钱寄回去,骗他们说这是我在公司赚的工资。奶奶的病好了,我却欠方强一个大人情。从此以后,他开始在我面前动不动就表现得像个恩人,而且跟我说话的语气也不一样了。
有一次,方强从外面喝醉了回来。他一进来就踢掉鞋子,让我给他洗脚。见我冷冷地看着他,一动不动,他生气地说:“你以为你高尚吗?没有我,你能上学吗?你奶奶现在还活着吗?”
我气得泪流满面,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见我哭得那么伤心,他就默默洗了脚,然后就睡着了。
那天晚上,我站在窗前,望着夜色下繁华的京城,泪水顺着脸颊流了下来。
没想到就在这时,爱情突然降临到了我的身上,而且是那么的不可抗拒。
1999年初秋的一个晚上,我们研究生班的班长肖峰在学校的大街上拦住了我,要求我说出为什么我总是躲着他。他嚣张地握着我的手,固执地说:“你今天不回答我,我就不放你走。”
肖枫是济南人,很有才华,又高又壮。他也是一个贫困家庭的孩子。为了读研究生,他曾在保险公司当过推销员,在街上卖报纸,在学校当过门卫。我一直很崇拜他,心里喜欢他。可我都这样了,我还有什么资格谈爱情呢?
我默默地低着头,但我仍然能感觉到他焦急的眼神和燃烧的激情。被人爱是多么幸福的事,现在却无权享受。我忍住即将涌出的泪水,故作镇定地说,现在我只想专心看书,不想陷入感情之中。
肖枫抓住我的肩膀,深情地说:“你告诉我,我还有希望吗?”
我被他深情的眼神感染,默默地点了点头。他似乎得到了某种承诺,高兴极了,突然吻住了我,然后就跑了。我的眼泪立刻就流了下来。
从那以后,肖枫几乎每天都来约我。我们一起往返图书馆,一起散步,一起讨论问题,一起逛街。那段时间确实是我一生中最快乐的时光。爱情是那么美好,完全淹没了我内心的悲伤和压抑。
11月中旬的一天,我和肖枫去王府井逛书店,中午我们去麦当劳吃了一顿快餐。我们买了一些好书,聊得很开心。我实际上让他握住了我的手。我伸手向公交车站走去。
晚上九点左右,我回到“家”,看到方强一脸阴沉地坐在沙发上,手里拿着一杯酒,冷冷地看着我,一言不发。我也没太在意,准备进去换衣服。突然,他冷冷地拦住了我,问我白天去了哪里,和谁在一起。
我心里暗暗吃惊,于是故作镇定地说我哪儿也没去,一直在学校图书馆查资料。
他盯着我,冷哼一声,道:“真的吗?”话音刚落,他突然把杯子里的酒倒在我脸上,怒道:“我花钱供你上学,凭什么?我非要供你当小白脸吗?”
我很困惑。从小到大,从来没有人这样对过我,但他居然……泪水和酒水顺着我的脸流下来,浸湿了我的衣服。
方强从口袋里掏出一叠照片,重重地扔在我面前。这其实是白天我和肖枫手牵手走在街上的场景。他居然跟踪我了!
方强完全不顾我的悲伤和泪水,逼问我这个男孩是谁,我认识他多久了,我们是否还有其他关系?面对他的卑鄙,我愤怒地转身离开。没想到他竟然生气了,揪住我的头发,把我推到地毯上,骂我,对我拳打脚踢,逼我承认和肖枫的关系。我麻木地忍受着他的殴打,感觉自己的心在撕裂、在流血、在死去。我被羞辱了。我不能再让真心爱我的萧枫和我一起无辜受辱。更何况,我们之间确实是纯真的。
当方强从他嘴里拿不出任何东西时,他终于不再打我了。但他却强迫我写保证书,与肖枫断绝关系。他说如果他发现我和肖枫再在一起,他就会断绝我的经济来源。我把我和他在外面住在一起的事告诉了我的亲戚、老师和同学。我知道他能做到他所说的,但我不想放弃我的学业。我更害怕家人和学校知道我是别人的情人。我含着泪水,按照方强的意愿,写了一封信,与肖枫断绝关系。保证。
肖枫对我突然的变化和冷漠感到困惑和痛苦。他再次在林间小道上拦住我,问我发生了什么事。我硬着心肠说,几个月的接触,我觉得他不适合我,让他不要再纠缠我了。看到他心碎的样子,我果断地赶紧转身离开。我知道他一定站在那里悲伤地看着我,但我无法回头。我的眼泪像洪流一样不受控制地流了下来……
难道只有死才能摆脱这屈辱的生活吗?我亲手扼杀了曾经给我带来无限欢乐和遐想的爱情,却没能获得方强的理解和信任。方强还经常跟着我,不断地怀疑我。后来,即使我在学校大道上遇到的一个男同学打了招呼,说了几句话,他也清楚地知道,我回来后会受制于他。问。最令我难以忍受的是,随着年龄的增长,方强总是提出一些我无法接受的要求。如果他不满意,他就会掐我、扭我、骂我……真是太羞辱和无聊了。我再也忍受不了这样的日子了,所以我下定决心要离开他。
2000年国庆节,方强心情很好,还开车带我去兜风。回到别墅后,我犹豫了一会儿,终于鼓起勇气告诉他,我想提前终止我们的关系。方强愣了一下,茫然地看着我,问我是不是觉得他年纪太大了,在找别人了。我尽力平静、轻柔地告诉他,我真的厌倦了这种当情人的生活,请求他原谅我。
方强深深地看着我,脸上带着难以捉摸的笑容:“你想离开我?不可能。别说我们约定的期限还没到,就算到了,你也不会离开。我告诉你你,你是我的女人,这辈子都不想离开我。”
我生气了,愤怒地问:“为什么?你有什么权利这样对我?”
他二话不说,站起身来,走进卧室,拿出一盘录像带和一个马尼拉纸信封。他默默地将录像带放入录像机中,很快电视屏幕上就出现了一系列难看的画面。天哪,这混蛋竟然偷偷录下了我和他的场景。我突然头晕目眩,差点晕过去。
方强却用幸灾乐祸的语气对我说:“你再看看这个。”他递过来一叠照片。我把那些难看的照片拍下来,愤怒地把它们撕成碎片。两行苦涩的泪水顺着我的脸颊滑落。
“只要你敢离开我,我就冲洗成百上千张照片,撒在北京街头,然后把视频邮寄给你的亲朋好友。”他自豪地说,笑了。
那天晚上,我无助地蜷缩在窗前的沙发上,感觉自己已经死了。
10月25日晚上10点左右,方强请客户吃饭回来。我正忙着写论文,没理他。过了一会儿,他从卧室大声叫我过来,我只好暂时放下报纸,去看看他想要什么。他浑身酒气躺在床上,说他累了,让我给他按摩。我知道他的意思,就生气地说我今天要写论文,不能陪他了。说完,我转身又回到了书房。没想到,这却激怒了他。他从床上跳起来,穿着拖鞋冲了进来,把我辛苦几个小时写的纸撕了。他还生气地对我说:“我现在心情平静了。”酒吧。”
我的眼里突然充满了泪水。我浑身发抖。我转身走出了房子。刚到门口,方强就从后面揪住了我的头发。他用力把我拉了回来,非要我放弃。他给我按摩,当我拒绝时,他开始殴打我。我不知道今晚是什么让他这么生气,但有一点我比较清楚,那就是在他眼里,我已经成为了一个可以为所欲为的工具。绝望之下,我拼命挣扎,终于挣脱了。在他惊讶的眼神中,我像受惊的小鸟一样头也不回地冲出了门。夜很长,我要去哪里,我能去哪里,我不知道……
10月26日早上,我绝望地登上了南下的火车。我的心里满是伤痕,我很想家,很想念父母。然而火车开动后,我又后悔了。其实我太不好意思见亲人了,我不想让他们看到我这样颓废绝望的样子。一路上,我犹豫着,哭着。车到了郑州,我突然想起一个好朋友在这里工作,就下了车。然而,我的同学出差了,一个月后才回来。这时我身上没带多少钱,只好在车站候车室里闲逛。想到方强几天都找不到我,可能还把录像带和照片发了出去,我突然觉得死气沉沉。
当飞驰的火车来的时候,我没有恐惧。我想,也许死亡是对我屈辱的一生最好的解脱……
10月29日凌晨4点,乌鲁木齐开往上海的T54次特快旅客列车鸣笛驶入郑州站。我从等待的乘客中跳出来,冲向快速行驶的火车。台上的人不禁发出一阵惊讶。正在附近接车的乘客东菱没时间多想。她立即跑过来抱住了距离火车仅一步之遥的我。只见我脸色苍白,昏倒在站台上……
东菱和另一位车站乘客聂夏立即将昏迷的我带到车站招待所,并精心照顾我。早上6点,我终于从昏迷中醒来。当我看到东菱和聂夏时,我不禁泪流满面:“你们为什么要救我?我真的不想活了。”
在东菱和聂夏的细心安慰下,我终于平静下来,为这三年来她作为别人的“协议情人”所受的屈辱和噩梦生活而悔恨地哭了……
了解我的经历后,车站乘客董姐和聂姐耐心开导、劝说我要珍惜生命,同时郑重告诫我要自尊自重,永远不要再成为别人的情人,不害怕威胁。使用法律武器保护自己。 31日晚上10点,我和姐姐与特意来郑州接我的姐姐一起登上了从郑州开往北京的179次列车。上车前,我靠在冬姐的肩膀上,含着泪说:“姐,我一定会好好生活,完成学业,凭自己的能力开始新的生活。”
我用我含泪的情人经历再次告诫年轻漂亮的姑娘们:无论你是谁,无论什么时间、什么地点,无论你有什么理由,你都不能成为情人,也不能成为有钱人的玩具。如果你想亲自尝试一下,你绝对无法逃脱屈辱的噩梦。这场噩梦可能会让你在青春、爱情、自尊、名誉等方面付出惨重的代价,你可能一生都无法摆脱那个可怕的阴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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