界面新闻记者|查勤军
界面新闻编辑|宋嘉男
继加拿大之后,澳大利亚也计划收紧留学“大门”。
近日,澳大利亚政府宣布将于本周出台立法,通过限制每所大学或学院的新生数量以及控制国际学生的招生,“进一步支持国际教育行业的完整性和可持续性”。
“住房短缺是这项政策的原因。”总部位于吉隆坡的全球房地产科技公司居外IQI集团联合创始人兼首席执行官Kashif Ansari告诉界面教育。
卡希夫·安萨里认为,疫情爆发以来,澳大利亚人口迅速增长,但住房供应却没有跟上。在澳大利亚主要城市租房很困难,买房的成本也比以往任何时候都高。
“政府希望为房地产行业建造新房争取时间,减轻租房者和购房者的压力,而最好的办法就是减缓人口增长,包括来澳学生人数的增长,”他说。
《澳大利亚人报》 将这些新限制描述为“软上限”,这意味着教育机构如果专门为国际和国内学生建造新的或扩建的设施以缓解租赁市场的压力,则可以在上限之上入学。
这项新政策体现了澳大利亚政府在移民数量与国际教育质量之间寻求新的平衡。
根据澳大利亚政府数据,2020年之前,澳大利亚每年净移民人数约为16万人,2022年将增至18.4万人,2023年将超过40万人。
澳大利亚作为四大主流留学目的地(英国、美国、澳大利亚、加拿大)之一,一直受到中国、南亚、东南亚留学生的青睐。澳大利亚有42 所大学。在2024年QS世界大学排名中,澳大利亚八所大学全部进入世界前100名。
据启德教育5月12日发布的《2024澳大利亚留学报告》显示,去年赴澳留学的国际学生总数约78.7万人,同比增长27%,超过疫情前水平。
其中,来自中国大陆的学生有166,420人,占比21%,是澳大利亚最大的国际学生群体;其次是印度学生,有126,487名学生,占16%;尼泊尔学生排名第三,有62,379名学生。占比8%。
然而,自去年7月以来,澳大利亚政府出台了一系列收紧留学签证的措施,包括提高英语语言能力要求;要求申请人提供更多存款证明;加强对教育机构的监管,对违规行为进行处罚。机构采取严厉的惩罚措施。
“澳大利亚大使馆发现,很多国际学生抵达澳大利亚后并不是真的想读书,而是以此为跳板,在当地快速找到工作。”启德教育澳洲项目管理中心主任陈静表示,过多的学生涌入,给当地民众的生活造成了一定的负担,比如物价、租金上涨等。
陈静还强调,上述情况很少发生在中国学生身上,他们大多数都有真正的学习目的。这也是中国学生认可率比较高的原因。
澳大利亚内政部数据显示,2023年澳大利亚新增国际学生签证数量将达421,716份,较2022年增长7.4%,略低于2019年。进入2024年,国际学生签证总体数量已显着减少。 1月和2月的签证数量与2023年同期相比分别下降了23%和38%。
2023年新批准的中国大陆学生签证数量将达到70,834份,同比增长42%,远高于国际学生的增速。截至2024年3月31日,中国大陆学生新增签证18,593份,较2023年的18,784份略有减少。
陈静认为,在日益收紧的留学新政策下,澳大利亚使馆会特别关注每个学生申请签证的真实目的。比如,会重点考察学生目前的具体情况,包括家庭背景、父母收入、完成学业后回国的计划等。职业发展等,也增加了签证材料准备的复杂性,对办理签证文案业务的机构的专业度提出了更高的要求。
卡希夫·安萨里还认为,关于拟议的新法律,每个人都需要了解的一件事是,国际学生的数量将继续增长。澳大利亚不会减少来澳留学的学生数量,只是将每年的增长率限制在15%至5%。
“澳大利亚的教育产业价值480亿澳元。政府不想摧毁它,只是想在住房建设跟上之前限制其增长。”卡希夫·安萨里告诉界面教育,他英语水平不错,就读于优质大学。或大学,真正打算学习而不是工作的学生受到影响的可能性较小。
澳大利亚国内也有担忧的声音,尤其是严重依赖国际学生的大学。
据澳大利亚广播公司报道,悉尼大学副校长马克·斯科特认为,虽然大学几乎可以通过当地学生赤字来平衡支出,但研究经费却严重缺乏。这一资金缺口由国际留学费用产生的成果填补。
“如果你向国际学生发出不欢迎他们的信息,他们有选择。”马克·斯科特说:“他们(国际学生)可以去其他国家,而且他们想去。”
澳大利亚国际教育学院首席执行官菲尔·霍尼伍德表示,受影响的不仅是大学,还有数百所历史悠久的英国私立学院、公立高中和私立学校。 “这将造成一个巨大的问题,20万个工作岗位可能面临风险。”
可以预见,新政之下,澳洲留学竞争或将进一步加剧。对于澳大利亚大学来说,如何在限制下保证国际教育质量也将成为一大考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