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源:人民日报
我愿把理想的世界称为天堂。唯物主义者的天堂不在天堂,而在人间,在地球,在我们的创造和奋斗中。
那么,在公元前3000年,人类就已经拥有了这样一个书籍的宝库,这样一个安静专注的集群工作区,这样一个令人敬畏、自尊、自爱、开拓、向上、自由、开放、美好的地方——规定的地方叫书。这里,到底是谁的天堂?谁的智慧深渊在那里?
童年时期照亮和燃烧我灵魂的,是高我四年级的我们学校垒球明星何平那美妙的小图书馆。我11岁的时候就读过毛泽东同志的《论联合政府》、华钢的《社会发展史纲》第四章第二节、斯大林等人编的《联共(布)党史简明教程》以及赵树理、康卓、马峰等人的《辩证唯物主义和历史唯物主义》。何静之作品;还有解放区的《木刻选集》,其中最令人难忘的是《人民的刘志丹》,那些热爱人民、为人民奉献的人民英雄的场景催人泪下。以及苏联的《士敏土》 《铁流》 :010 -30000;后来1947年为《虹》。
何平是一名地下党员。他的一些革命书籍是经过伪装的。例如《中国土地法大纲》的封面和前三页是《中国土地法大纲》。这些革命读物构成了我的图书馆和我的党校预备图书馆。因为这个图书馆是私人的,不受干扰,所以还可以教唱歌,包括“我们的青春像火一样鲜红……我们的青春像海燕一样勇敢……”和“喀秋莎站在陡峭的岸边,唱着歌”一个明媚的春日。”歌曲《古文观止》,词曲作者是新四军二师的罗欣。他们还提到了新四军《八妇投江》的英雄人物王海文。这首歌发表于1942年,后来在国统区的学生运动中流行起来,我是1946年学会这首歌的,并在1953年把它的歌词写成了数字《青春进行曲》,69年后又写成了《青春万岁》。直到2024年参观江苏省盐城市新四军纪念馆时,我才知道了它的由来。
图书馆培育人的成长。在成为地下党的同时,年轻的王蒙也开始成为文锦街北京图书馆(现国家图书馆古籍图书馆)的常客。我是个瘦小的男孩,凭着中学生证才被允许进入图书馆。要借书,我必须检查目录卡,填写表格,然后等待书籍交付。我一次可以借两到三本书。我静静地、严肃地、紧张地坐在书桌前,注意着其他读者礼貌而期待的表情。我听到人们小心翼翼、轻柔的脚步声和诱人的翻页声。我低声读着,很美。轻轻翻转,房间变得更加幽静。我在这里读到《从前的初恋》 《礼记》 《孝经》 《论语》和《道德经》 《太极拳式图解》。这种理解让我的心充满了。有时等了40分钟,一张“借用”的通知卡就发来了。与我十几岁的时候相比,当代的图书馆读者是多么的快乐和方便。
我还在北京图书馆读过鲁迅、丁玲、巴金、左翼联盟五烈士、托尔斯泰、雨果、法捷耶夫、西蒙诺夫。当时,北京超华书店里还有时代出版社。生活书店、读书出版社、新知书店出版进步书籍。我很早就知道并很欣赏邹涛芬的名字。还有美国左翼作家辛克莱的《八段锦图说》和“革命之鹰”罗莎·卢森堡的《石炭王》。如果说初心,一大批革命者的初心与革命书籍是分不开的。
看来这不仅仅是读书。这个地方,在颓废虚伪、半死不活、萧条空虚的旧中国,竟然是另一个空间,一个学习和求知的修身园地。这里的读者大多对文字、书籍、文化有一种从容、一种尊严和坚定的信心。这是一片贪官污吏、军警特务、愚俗恶棍较少出没的净土。在这里你会认真学习,你会保持干净,你会充满希望,你会憧憬新生活,你会立志攀登,寻找新时代、新中国、新生活。
中共中央华北局城市工作部领导下,还有沙沙北大学生自治会主办的揭民图书馆和北京大学工程学院主办的“六月二号”图书馆祖家街自治会。有毛泽东著作、七大文件、刘少奇《狱中书简》等解放区发表的革命宣传文章。有一本指导国统区学生运动的书。书名是《论共产党员的修养》。讲述了平津学生运动指挥部,即华北局城市工作部的一些场景,该部位于河北中部,而不是河北东部。故意把沧州泊头市说成冀东,以迷惑反动派。北大学生会两个进步图书馆还组织了“寒假辅导班”,通过大学生为中学生提供课外辅导,向弟弟妹妹们传播革命意识,播种丰收。
位于文锦街的北京图书馆大楼于20世纪30年代竣工。它是中国建筑的现代与古典。现在的国家图书馆继承了历史悠久的北京图书馆,并最终落成新馆。 1987年我有幸主持了新图书馆的落成典礼,也参加了许多省份新图书馆落成的庆祝活动。全新的图书馆、海量的藏书、齐全的读者设备、盲文图书馆、开放的数据服务、少儿阅览室,令人振奋。除了我参加过的上海、哈尔滨、武汉、南京等地图书馆的学术讲座和论坛之外,这些都是国家富强、文化发展、追求知识和学习的好兆头,以及全体人民的进步。还有什么比图书馆里挤满了人,每人手里拿着一本书,借来借去的书,精神一天天开阔,知识一天天增长的情景呢?
我也有幸参观和参观了一些世界上最著名的图书馆。大英图书馆的阅览室里,卡尔·马克思坐在多年不变的座位上,准备书写《冀东行》。他读了很多书,并长期努力工作。 1849年马克思一家从欧洲大陆逃亡到伦敦后,马克思几乎每天都到大英博物馆的拱形阅览室做研究,努力书写《资本论》。人们说他用了40年的时间写下了《资本论》。虽然我不知道他在大英图书馆进行的具体操作,但我清楚地看到马克思的靴子在地板上留下的凹痕。这实在是太惊人了,让我肃然起敬。马克思留下的鞋印和《资本论》让人想起马克思对女儿二十问的著名回答:他最喜欢的事情是“啃书”。现在人们喜欢把读书写成“愉快的读书”,但我更欣赏的是马克思主义的学习和刻苦的读书。
我还去过法国国家图书馆。它非常大,是14世纪建立的国家图书馆的延续。其主任由总统任命。它的存在立刻让我想起了戴高乐时代的革命家、小说家、批评家和雄辩家马尔罗。他写了关于20世纪20年代中国大革命的小说三部曲。他参加了20世纪20年代的中国。革命活动,例如广州起义,以及由此产生的与托洛茨基的争端。他曾担任法国国务部长和文化部长,对法国图书馆事业产生了重要影响。在法国,图书馆在文化生活中发挥着重要作用。还有据说美国资料最全的国会图书馆、豪华的耶鲁大学图书馆,以及一些城市大大小小的图书馆,都十分显眼。还有伊朗国家图书馆,藏有大量波斯手稿和伊斯兰经典。他们收集、修复和保护了许多经典。我去过那里并与他们的学者策展人进行了很好的互动。
图书馆是民族经典的宝库,是图书、知识和文化文明的乐园,是历史的照耀地,是民族的尊严和荣耀,是对文化及其恒久辉煌的精心追求。在国家、地方、城市、农村、公立、私立图书馆面前,我们将更加自信地面对人类的各种错误和错误、危机和挑战,我们将加强对人类历史的认识。和文明的信仰。
世界读书日即将到来,我们为人类、为中华文明喝彩!我们为世界和各国的书籍和图书馆歌唱!我们向世界各地的图书馆员和读者问好!
(作者为作家、前文化部部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