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字|张旭当你第一次见到英国人时，你可能会感到冷漠。这种冷漠使得沟通变得乏味。一旦你了解了他们，你就会发现他们的幽默。他们会利用各种机会开玩笑，这样既可以烘托气氛，又可以表达自己的观点。尤其是酒馆里，酒友们聊着天，不时爆发出阵阵笑声。在酒精的刺激下，所有人的鼻子和脸颊都变得通红。平日里，大多数英国人都习惯冥想。他们拿着一本书，一边晒着太阳一边读书，成为了周围环境的一部分。冷漠英国人的冷漠就像海里游动的鱼，与同类或其他生物隔着水。这闪亮的水代表着距离，也是自己生命的支撑。它们还具有活鱼的表情，滑溜溜的无感，层次分明的僵硬。这种冷漠有时近乎傲慢，沉思中又显得无私。只有翻白眼、扬眉，你才知道对方在隐藏自己的想法，但他呈现给你的却是无害的冷漠，或许还有善意和真诚。岛国潮湿寒冷的天气，加剧了陌生人之间的疏离感，似乎每个人都感到寒冷。这是一种自然防御系统。他们以自我为中心，对周围环境有超灵敏的能力，在快速奔跑的时候不会触碰别人。偶尔拥挤在一起，你会听到一连串的“对不起”。频率之高，就像花粉过敏的人遇到花粉时的本能反应一样。如果你不小心踩到了对方的脚，他会赶紧道歉，甚至在你还没碰到对方的时候，道歉的声音就已经传过来了。道歉是一种教育，也是一种礼仪。礼仪需要程式化的动作和表情。这既尊重了对方，也保护了自己。这通常伴随着一种既不假也不真诚的程式化微笑。英国人的冷漠是分层的、区域性的。伦敦通常非常寒冷。离伦敦越远，你就越不那么冷漠，反而更加友好。伦敦居民每天都受到外国游客的推挤和喧闹。他们通常采取回避态度，竖起衣领，用手机遮住半张脸，营造私人空间。他们试图对任何令他们尴尬的事情视而不见。如果不小心发生目光接触，他们的脸上就会出现短暂的微笑，他们的想法是：太尴尬了。对你微笑就代表我看到你了，所以你别过来。我真的不想和你说话。除了游客问路外，英国人不喜欢和陌生人说话。他们固执地认为，给陌生人指路不属于谈话内容。当他们遇到无知的人大声说话或打电话时，他们很少主动阻止。相反，他们用眼睛或嘴角表达不满。这种冷漠是一种武器。对于自己不喜欢、不讨厌的人或事，他们不会主动站出来批评，而是冷淡对待，不予理睬。这种冷漠也有强大的力量。英国人不太关心别人的私事。冷漠就是这种态度的很好体现。尽管接触隐私是英国社会的一大禁忌，但涉及隐私的八卦小报却销量最高。这种社会禁忌和窥探心态体现了文化的矛盾性。当年轻男女坠入爱河时，这是私人的，但他们的订婚却是公开的，甚至需要在报纸上宣布。当新娘和新郎进入蜜月时，生活再次变得私密。英国人一直在这种矛盾的文化中游走。这种好奇心和禁忌让他们在公共场合很低调。

广告：披萨就像今天的八卦一样新鲜。当这种低调和高调结合在一起时，就变成了一种冷漠或者冷漠的礼貌。这自然会影响到他们的表情。当他们说有兴趣时，他们可能不想让你失望。如果他说有时间我们一起喝杯茶，如果他没有提到具体的时间和地点，不要当真。当英国人说“我们”时，他不一定指的是他所属的阶级，而可能指的是比他高或低的阶级。这可以用来尽可能地嘲笑或批评“自己”：“我们都没有努力工作，我们都在假装忙碌。这个国家没有希望。”或者，如果他说自己从事运输行业，那么他可能只是一名卡车司机。这并不是出于虚荣心，而是不想透露自己的真实身份。英国人比欧洲人更有头脑。他们很少直接表达自己的意见。相反，他们善用明喻、隐喻，甚至显隐的修辞方法。他们说话的时候，嘴巴都微微张开，语气缓慢而优雅，却又如手术刀般锋利。 18世纪作家丹尼尔·笛福在《凝想录》中说，英国议会通过了发明一种前往月球的交通工具的决议，并将这项任务交给了中国人。中国人真的很厉害。他们发明了一种带有翅膀的飞行汽车，可以飞向月球。这看似是对中国人民创造能力的赞赏，实则是对耶稣会士对中国的盲目赞美和英国政客片面信仰的嘲讽。英国人的冷漠有时会以“好奇心”的形式表现出来。 1988年我在英国留学时，假期里我在一家酒吧打工。当时，来自中国大陆的留学生还很少。他们假装惊讶，假装客气，但眼神已经出卖了他们对“红色中国”的看法。我问：“共产主义理论不是诞生于伦敦吗？”他们很夸张地理解了我的意思。在这场无聊的谈话中，英国人还是很有礼貌的，一边说着“please，thank you，please”，一边对我微笑。他一转身，脸上的表情立刻就放松下来，仿佛内心和脸上的表情在相互较劲，嘴唇极力想要将脸上的轻蔑表情转开。可惜他太努力地纠正自己，这让他脸上的表情显得有些滑稽。这个孤傲的性格总是让我想起多佛的白垩悬崖。英格兰海岸特有的白垩可能看起来很坚固，但实际上很软，有点像皮肤病。我什至闻到了消毒水的味道。

伦敦街头英国人冷漠的性格不仅继承了文化基因，还有历史原因。在中世纪，贵族会把自己的孩子送到另一个家庭学习和生活。一位15世纪末访问过英国的意大利人对这种习俗深感震惊。“英国人的缺乏亲情可以直接表现在他们对待孩子的方式上。无论男孩还是女孩，当他们在家里长大7岁时，9岁时就被送到其他家庭当仆人很少有孩子出生后就能避免这种命运，甚至到了维多利亚时期，男孩们不再去别的家庭，而是寄宿。长期与父母分离的孩子，来自父母的反馈感会减弱，这必然会导致人际关系的冷漠，这种冷漠感让英国人产生了强烈的束缚感。葬礼上，亲朋好友低头祈祷，默默抽泣，很少有人大声哭泣。 英国圣公会牧师兼作家罗伯特·伯顿（Robert Burton，1577-1640）在《忧郁的解剖》一书中研究了英国人的冷漠和忧郁品质。药物，但没有效果。直到维多利亚时代，岛上的生活变得富裕而优雅。随着英国人体重的增加，他们的脸上露出了笑容。他们的典型形象就是“约翰牛”。约翰牛一直在与整个世界角力，数百年来一直是世界上唯一的一个。其他民族只有掌握了英语，才有资格与约翰牛交流。约翰牛去国外旅行时，必须住英文酒店，吃英式早餐和下午茶。看各种新闻的时候，只有涉及到英国新闻的时候，我才会抬起头来注意。当乘坐公共交通工具时，他们还会在报纸上做填字游戏，试图尽可能与家乡的生活保持一致。很少有人愿意学习另一个国家的语言，更不用说了解其他国家的风俗和制度了。这种傲慢现在正在给英国带来无穷无尽的麻烦。他们最讨厌的是两个老乡在他们面前用自己的语言说话。这让他们既愤怒又无奈。他们只能将礼貌背后的冷漠和傲慢隐藏起来，汗毛孔中挺身而出，言谈举止保持警惕，甚至产生一股威压的气势。这种冷漠和谨慎，被社会学家比喻为狐狸的性格。狐狸对一切都保持好奇，但总是低下目光，用怀疑的眼光审视一切，最终找到对他最有利的解决办法。这确实和英国人的性格有些相似。他们敢于接受和吸收矛盾的观点，找到最简单、最可行的控制方式。英国诞生了世界上最早的火车、地铁和公路。经过探索和实践，他们将所有交通规则简化为彩色线条和图形标志，简单到只有大脑条件反射才能识别。这些丝带和标志遍布全国的道路，不留痕迹。这就是法规和法律网络的概念。无论是出于对法律的尊重还是出于内心，英国人都会遵守他们制定的规定。他脸上冰冷的表情，成为维护民族价值观的硬壳。幽默我在莱斯特大学留学时的第一堂课是老师介绍如何在当地生活和购物。老师说莱斯特市中心有一个很大的食品市场，是西欧最大的露天食品市场之一。他还用了几个火爆的比喻，脸上挂着诡异的笑容。这让我们从心底里感到自豪。虽然莱斯特大学在英国排名不高，但拥有排名第一的湿市场还是非常令人鼓舞和自豪的。我和几个同学下课后跑去看，有点傻眼。菜市场只有篮球场那么大。老师从“最好的”中选出的“一个”是谁？同学们面面相觑。

二十年后，我在访问母校时再次来到了这个市场。它有屋顶，环境更干净。我记得我出国留学的第一堂课。看到这里，我才意识到老师是在取笑我。这是一种毛茸茸的幽默，温暖、酸涩、令人发痒。英国人热爱幽默，乐于与朋友分享幽默。语言幽默包括思维的机智和语义双关的文字游戏。话语曲折，话一出口，敏感的人立刻就捕捉到了话中的微妙之处。那些反应迟钝的人，当他们回过神来时，就会微笑。人与人之间或许隔着胃，却可以用言语挠彼此的痒。这种灵活而聪明的调侃是英国人特有的交流方式。用牛津大学人类学家罗宾·邓巴的话说，这相当于猴子互相梳理毛发。言语与肢体动作、眼神接触相结合，可以不断刺激大脑皮层，产生更多的兴奋和乐趣。剧作家奥斯卡·王尔德是一位幽默大师。他经常妙语连珠，拐弯抹角地表达自己的观点：“有人来，大家都高兴，有人走，大家都高兴”。简洁明了的句子里蕴藏着深刻的意义。

冷漠的人也喜欢在节日里搞笑。英国人有一个自我认可的标准。当这个标准被歪曲或嘲笑时，他们的第一反应不是愤怒，而是好笑，心中冒出一股幽默的泡沫。这个泡沫包含着价值评估。一些研究人员将幽默分为两种类型：“积极幽默”和“冷幽默”。前者用乐观的态度笑对生活，后者则用调侃和自嘲来掩饰尴尬。英国人以“冷幽默”着称。这与英国人冷酷的性格非常契合。有一个经典笑话：一个疯子在伦敦交通要道上发表演讲，声称要烧毁白金汉宫并绞死首相。这立即吸引了许多行人，造成交通混乱。警察赶紧过来说道：“大家注意了，支持绞死首相的就站到那边，支持烧白金汉宫的就站到这边，留一条中间路让行人通行！”众人都笑了，散去。这个笑话只适合英国人。开玩笑是一种智慧和创造力。当我去北威尔士旅行时，我在Betws-y-Coed火车站出口处看到了一个标志。据说距燕子瀑布5公里。它是由溪流形成的微型瀑布。它只是当地八个景点之一，大多数英国人从未听说过。当地人特意将其与世界著名瀑布的距离标记为距离世界最大的尼亚加拉瀑布33,354公里，距离世界最高的委内瑞拉安赫尔瀑布10,161公里。这小老鼠与大象较量的顽强气势，让人忍俊不禁。英国的河流和溪流如此平静，在僻静的地方一点浪漫的描述就能点燃游客的兴趣，使之成为必游之地。这个创意广告为旅游景点增添了高分。英国并不总是美丽的，只有自嘲才能凸显这个民族的乐观精神。英国第四频道播出的喜剧《权力的猴戏》（Power Monkeys）》收视率很高。每集大约有三分之一的内容选自当天的新闻，然后将观众感兴趣的事件联系起来，制造出反差和夸张的喜剧效果。 2016年6月英国脱欧公投结果引发社会分裂。这也成为了《权力的猴戏》的一个笑话。剧中有一句台词：“所以这是一场公投，不知道会发生什么的人去问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人，一个没有人知道答案的问题？就这样吧啊，这就是民主。” “这种幽默不是和解、妥协，而是尖锐的英国式质疑和嘲讽。英国喜剧就爱调侃政客。经典喜剧《是，大臣》（是部长）》通过这种对政治制度的嘲讽看似自嘲，却是英国人深深的自信的体现。

幽默画：这个比较方便。幽默不仅需要共同的文化、心理和社会背景，还需要语境和环境，否则很难引起共鸣。英语中的同音词和一词多义都是开玩笑的手段。英国人特别擅长使用委婉语来描述身体功能，“waterworks”指的是泌尿系统，“dangly bit”指的是阴茎。如果不懂这些委婉说法，就会误以为双方在谈论工程项目，完全没有幽默感。如果不知道一些典故的出处，那就更扑朔迷离了。在一场喜剧表演中，当一个角色将头探出窗外并低声说他正在“讨论乌干达事务”时，观众爆发出一阵笑声。原来，1970年伦敦的一次媒体会议上，乌干达政府内阁部长被发现与女记者发生性关系。穿衣服时，两人声称正在讨论乌干达事务。这件情色事件被媒体曝光后，成为一个经典笑话。当然，幽默也有很多禁忌，而取笑残疾人的缺点更是大忌。有些女性也不喜欢被告知她们的形象不好。丽贝卡·阿德灵顿(Rebecca Adlington) 是北京奥运会两届游泳金牌得主。一位电视节目主持人称阿德灵顿的脸像一个饭勺，这降低了防水性。这引起了她和母亲的强烈不满。幽默是取悦他人的方式。如果陷入“一定要幽默”的强迫心态，那就弄巧成拙了。沉默大多数时候，英国人都是沉默的。沉默意味着清空你的心，让自己沉浸在冥想中，想象自己是隐形的。哲学家罗素说：所谓幸福的生活，一定是指安静的生活，因为只有在安静的氛围中，才能产生真正的生活乐趣。这种安静和沉默可以创造内心的喜悦，而不是无聊和乏味。英国人很享受这个过程。他们很少炫耀，也不喜欢吹牛。他们把激动变成了淡然，把自己的传奇经历说得平淡无奇。听者需要理解“平凡”背后的深层含义。沉默是礼仪的一部分。第四代切斯特菲尔德伯爵（1694-1773）在《教子书》（给儿子的信）: 中警告他的儿子“永远不要显得比你周围的人更聪明或更博学。像怀表一样保管你的知识，小心地把它放在口袋里不要轻易炫耀，也不要刻意让别人知道你有。”这是贵族的内心独白，也是贵族的行为准则。你要懂得该闭嘴的时候闭嘴，不明白的事情不要评论。这种内心产生的自省和谦卑，就是理智中的沉默。有时候，沉默是一块磨刀石，可以磨砺人的思维和洞察力。沉默可以分为不同的级别。知识分子喜欢默默思考人生。下层阶级的人往往有天马行空的想象力。英国的大雾和潮湿往往会引起人们奇怪的想法。当黑夜里风吹过的时候，有人会说看到了中世纪骑士的影子。一座古老的教堂出现了漏水，有人会说是一个年轻女孩在半夜哭泣。每当有关鬼魂的消息传开时，那些苍白无力的面孔就会像刚从烤箱里拿出来的香肠一样突然活过来。他们互相打了个招呼，立即开始了他们的“捉鬼之旅”。科学不能证明鬼的存在，也不能证明鬼的不存在。这就是为什么他们喜欢鬼故事。我在国外留学的时候也有过类似的经历。大学里有各种各样的活动，积极分子经常从门缝里把传单塞进我的宿舍，期待我投票。随着时间的流逝，我感到有些无聊。我想出了一个窍门。当小册子被塞进去的时候，我踮起脚尖，猛地把小册子拉了进去。

外面的人看到小册子后，“自动”进屋逃跑，大喊有鬼。我捂着嘴在房间里暗自窃笑。有几次，我看到学生们指着大楼外面。大概是在说“闹鬼”吧。活动结束后，就没有人再发传单了，恶作剧也就结束了。

福尔摩斯雕像意识到人与人之间缺乏信任后，沉默是最好的自我保护手段。固有的阶级意识使得英国人倾向于谨慎和沉默寡言。沉默寡言的背后，是用大脑去推理、判断的习惯。福尔摩斯就是这样一个沉默寡言的侦探。他话不多，善于从对方的表情和言语中拾取破案线索，并通过线索找出真相。夏洛克·福尔摩斯虽然是小说中的虚构人物，但他体现了英国侦探意识和推理爱好。沉默而冰冷的福尔摩斯雕像矗立在伦敦贝克街旁的地铁站里。他的“住宅”门牌号是贝克街221B。 1936年伦敦扩张时，设计师根据小说中的描述将福尔摩斯的家安置在这里。里面摆满了19 世纪的家具和侦探设备。这只是一个福尔摩斯故居博物馆。沉默意味着复杂的情绪。压抑自我、为他人牺牲自我、毫无怨言地接受命运，是英国人最鲜明的特点。伊丽莎白女王一世有句名言：“我看着，我沉默。”这是一种认真思考、认真行动的态度。当代君主拥有三项政治权利，即协商权、鼓励权和警告权。伊丽莎白二世女王为君主增加了第四项权利，即保持沉默和不公开发言的义务。电影《女王》讲述了戴安娜王妃意外去世的故事，重点讲述了英国女王伊丽莎白二世的内心活动。女王说：“现在的人喜欢煽情、喜欢泪水、喜欢华丽的表演，我不擅长这个，也从来不擅长，习惯把自己的感情深深隐藏，不大惊小怪，不表露自己的感情。”我脸上的情绪、愤怒、悲伤、喜悦第一，个人第二，这是我从小就被教导的，这就是我所知道的“这就是正统的英国文化价值观。 2005年7月伦敦恐怖袭击事件发生后，人们并没有惊慌，而是保持冷静，按部就班地开展工作。

古老的广告牌和路牌是伦敦历史的体现。英国人喜欢静静思考，一旦考虑成熟，就会采取行动。这一性格塑造了英国社会独特的进步格局。社会上涌现的新兴力量，总是有些自恋和任性。如果受到传统势力的压制，他们就会变得强硬、尖锐，必须消灭对手。如果没有传统势力的阻挠，那么新兴势力也懒得理会。这就是英国人的多才多艺。一个习惯沉默、不爱说话的人，走上台后，依然可以闲聊、妙语连珠；一个人可能不喜欢社交，但在见到一个老朋友后，他们可能会站着聊上几个小时，或者可能在谈论完天气后，开始长时间的沉默。这种沉默不是一种负担，而是一种自由。沉默笼罩着一个令人惊讶的大且充满思想的私人空间。外人无法接触到，也难以猜测。对于英国人来说，那种寂静不亚于天空中的烟花。摘自张宇著作《英国风物记》（北京旅游教育出版社出版）

作者简介：张宇，1959年10月出生，英国莱斯特大学大众传播学硕士学位。曾任中央电视台驻印度首任首席记者、中央电视台驻欧洲（伦敦）高级记者。作品有《印度文化产业》、《英国风物记》、《与玄奘同行》等，自编、导演的多部纪录片在国内外获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