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里蹲大学毕业,准“海废”

新闻资讯2024-06-08 09:12小乐

我,家里蹲大学毕业,准“海废”

2021年,普通老百姓中,敢于出国的恐怕只有留学生了。

不是我不怕病毒,而是因为网课真的很难。

在这个就业市场已经达到人均硕士的时代,想要拿到顶尖名校的录取通知书已经很难了,但因为疫情,却不得不宅在家里上网课。对于已经出国留学的学生来说,他们的生活和学习计划被暴力打乱。

没能和五湖四海的朋友聊天,也没有来一场浪漫的北欧之旅,看极光。相反,我已经习惯了颠倒的“阴阳人生”,也充分了解了网课软件的隐藏功能。

他们都是Zoom/Teams 大学校友。

即使在网络空间,上课也充满不确定性。你尽力保护自己,但老师说你应该摔倒。曾经甜蜜的“不用去上课”的通知,在过去的两年里变得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加苦涩。

唉,课程没了,钱没了,学历打折,“上大学”似乎成了一种不好玩的角色扮演。

从象牙塔走向广阔社会期间,被“偷”了两年的感觉如何?在“海归成废”的时代,我们为什么要出国留学?有哪些线下体验是线上无法替代的吗?我们与四位国际学生和一位老师进行了交谈,相信我们可以从他们各自的故事和经历中得到一些启发。

#01

线下到线上,

措手不及,成为“网络军队”

当疫情开始在英国蔓延时,陶谦和阿拉塔都是伦敦大学的一年级学生。

陶谦是中国学联文化娱乐部委员。他所在系组织的学生春节联欢晚会一直是我校留学生中规模最大的年度活动。然而,2020年,晚会场地首次从英国移至中国。以录播代替现场观看。

荒田是一名艺术专业学生,热爱电影和音乐。她常去的电影院和美术馆在2020年初关门了,期待已久的音乐会被取消,原定计划的日本交流也落空。

原本熙熙攘攘的牛津街变得冷清、冷清。/桑宇

课程转到网上,也是学校突然发来的邮件通知。英国政府于2020年3月上旬宣布停课,原本因疫情而惊慌失措的师生们赶紧开始适应新技术。

当时在英国一所大学担任助教的朱老师记得,春季学期结束时,学生要交的两份作业被剪成了一份,教学网络超负荷,出勤率也不再记录。班级。这意味着,如果没有学生到场的硬性要求,老师立刻就失去了一定的权威光环。

学生不上课的原因千奇百怪。有些人因为网络不好而无法上网。有中国学生表示,上课时间正好在回国的飞机上。甚至有人说,除了自己,全家人都因为这一招而躺在床上。作为唯一的幸存者,他们必须在上学时间为家人做饭。

上次朱老师主讲的网络研讨会本来应该有15人,但实际到场的只有4人。网络空间充满了尴尬和凄凉。 “我还能上什么课?我就聊聊。”

能回国的应该尽力回国,但国外疫情尚未得到控制。无论如何,我们都必须接受网课将持续很长时间的事实。

酷哥上网课的态度。 /受访者提供

苦在和地瓜干此时刚刚本科毕业,都收到了国外理想大学的录取通知书。到底要不要出国,这个问题让他们一时间彻夜难眠。

苦哉所在学校考虑到“报考人数较多”,不希望本班学生占用下一班名额,因此没有批准延期(推迟入学一年)。急着考研或者找工作都是不现实的,所以不管是不是“函授大学”,我都得先硬着头皮。

地瓜干约了同学认识的两个同专业的女孩,一起去上海租房子,集体上网课。三人中,一名来自四川,一名来自浙江,一名来自陕西。他们是异国他乡的陌生人。他们三人不仅是互相督促学习的好队友,更是成为一起做饭、一起玩耍的好朋友。

如今,经过三个月的网课,抵达美国求学的三人仍住在同一屋檐下。 “因为提前有了磨合期,大家住在一起会更自然、更熟悉、更幸福。最近在美国发生的留学生枪击事件引起了恐慌,有朋友需要留意”彼此让我们感觉更安全。”

开通网络视频是留学的开始,也是第一批“网络师生”重新思考教育和生活的开始。

#02

在网络空间中,

有的人比较焦虑,有的人比较舒服

时差是“网络留学生”面临的第一个问题。

英国的下午是中国的晚上,阿拉塔的网课经常在晚上举行,最晚的一堂课是凌晨1:30开始。 “整个班级都很安静,有的人躺在床上,有的灯没有开。后来老师就不再要求我们开摄像头了。”

网课一开始,地瓜干就打算晚上学习,白天实习。在上海租一套公寓也更容易找到实习机会。不过,只要你上过一天“夜校”,想想第二天还要早起上下班打卡上班,你就会知道,想要“两条腿”,你可能必须付出生命的代价。

课堂上的阅读材料都看不懂,哪还有精力去练习/@全时不开户

在几位学员的共同经历中,讲课(大讲堂)都是由导师提前录制好的。学生可以按照自己的时间安排观看和学习,阅读材料也在学期初上传至教务网站。网课中需要实时连接的部分主要是研讨会。

在线课程挑战当代年轻人同时执行多项任务的能力。上课玩手机的是初级玩家。有人把春春老师的教导当作指甲油BGM。有些人听着“Zoom University Podcast”就睡着了。甚至还有人可以一边工作一边上课。一副耳机可以获得双重好处。幸福。

苦哉本人曾因上课吃零食忘记关麦克风,成为班上100多人的欢乐源泉。

网课事件高频情节:在不知情的情况下打开麦克风。

这些笑话所指向的其实是在线听课注意力不集中的问题。

苦哉认为,“当你一个人上网课时,你会感觉自己是一个人在工作。你面对的只是一个屏幕,它放在你的卧室里,相当于学习和生活的交集。学习不能完全区分。和生活空间,很容易分心。”

学生面对的通常是一个多小时的老师个人演讲+PPT。看似音箱只需照常输出即可,但其实制作视频也是一件头疼的事情。

朱老师说,教学往往是一口气完成的。在师生的交流和碰撞中,思维可能会被带到新的领域。然而,一旦到了录播的时间,作为一个“孤独的演讲者”,他就会对自己的演讲提出批评。

没有学生参与的课堂是很难的。 /《超脱》

有一次,他需要录制一段关于编辑软件的教学视频。他花了一个晚上把二十分钟的内容反反复复录了四五遍才满意。

如果不能面对真正的观众,体验会很不一样。很多精心设计的互动内容无法在线实现。

“我是一个特别喜欢把学生分成小组的人,我经常挥手让他们三四个人一组,每组发一张小纸,上面写着这节课要讨论的问题有时我会坐在学生中间,引导他们与学生共处一室,你可以看着他们的眼睛,感受他们的情绪,充分调动他们的参与度。

这大概是老师最期待的场景了。 /《死亡诗社》

然而,在被分割成小屏幕的网络空间中,每个人都分散在世界各地。也许他们一边玩手机一边向你点头。别说眼神交流,就连此刻他们是否在同一个宇宙都很难判断。

为了抓住年轻人转瞬即逝的注意力,老师们也是绞尽脑汁。与简单粗暴的演讲不同,给阿拉塔上音效制作课的老师让视频达到了奥斯卡级别。

”视频经过精心剪辑,当音效播放时,就会出现相应的画面,比如下雨的视频伴随着雨落的声音。整部影片还配有字幕,可见花了很多心思。它。”

视频课程截图。 /受访者提供照片

从线下到线上,互动是教师调动学生注意力的关键,但在Arata看来,这有些繁琐。

虽然她热爱自己所学的东西,但她并不是一个渴望在别人面前表现自己的人。课程搬到网上后,她感觉舒服多了。

“线下,我是一个内向、透明的人,大部分时间都在安静地听课。我对欧洲历史很感兴趣,但在相关课程中,我常常是班里唯一的亚洲面孔,而且在同时,我是为数不多的一个女孩,所以陌生的感觉更加强烈,转入线上后,这种束缚感完全消失了,我似乎能够以一个纯粹的爱好者的身份来面对这门课程了。 ”。

《历史系男生》由英国著名剧作家艾伦·贝内特创作,为全男性班。

人们可以摆脱现实中各种身份的束缚,以更加民主、便捷的形式获取和传递信息。这是互联网早期的乐观愿景。很难说现在我们离它是更近了还是更远了,但在阿拉塔这里,美好的想象已经得到了某种程度的证实。

“线下课堂上,大家似乎都有占座的习惯,第一节课无论坐在哪里,下次都不会动,与教室另一边的人互动很困难。但在线课堂上,老师会随机分组讨论,每次都可以和不同的人交谈,感觉我们之间的隔阂少了,你可以看到每个人的名字和专业,甚至可以一睹他们的喜好。

例如,在名为《Iron and Blood(铁与血)》的普鲁士历史课上,一些男学生将背景DIY成了飞机和坦克。直男的气场从屏幕中迸发出来,让人感觉亲切。

屏幕上充满了凶猛的年轻人。我不再感到局促,只想大声笑出来。 /受访者提供

然而,新也意识到,自己躲在屏风后面其实是在逃避很多事情。

“因为我感觉自己表面上看起来不一样,身份不一样,所以我开始担心别人怎么看我。我感到紧张、不自信,越来越封闭。这解决不了任何问题。包括自己拍一部短片,虽然一个人很好地表达自己很享受,但很少有好的电影是一个人在这条路上取得进步的,总是需要与他人合作,甚至妥协。”

“疫情这两年,我越来越认识到孤独是一种常态,我会一直忍受它。这次网课的经历也让我重新认识了如何应对孤独。”

#03

环境这么艰苦,

为什么出国留学?

在“海归变废人”的风口浪尖上,依然坚持留学的苦在和邸国干,并不是追求功利的“镀金学历”,而是希望给自己更多思考和尝试的机会,以较低的成本进行大量的“试错”,找到自己擅长并愿意全身心投入的职业。

迪瓜甘开玩笑说,现在人们必须在金融行业找工作,夸张到平均每个人都有六次实习机会。想象一下,为一个普通的学士和硕士学位毕业生安排这个。那岂不是意味着他每个学期都要努力学习?

大学不仅仅是通向“社交丛林”道路上的一个微不足道的通道。它应该鼓励每个处于青春门槛的人去探索自己和世界的知识,并耐心地种下有望在未来发芽的种子。

“美国的教学环境更注重个人表达,老师会鼓励你表达自己的想法,有更深层次的自我探索体验。”对于迪瓜根来说,报读现在的研究生课程是因为他想挑战数据分析的工作。然而,入门之后,她发现自己确实不是料,于是她果断转行游戏行业,并如愿收到了offer。

“我希望当我离开大学的时候,我已经知道自己下一阶段要做什么,我不想强求,但我也期待未来有更多的可能性。”

对于已经开始出国留学、因疫情无法返回伦敦的阿拉塔来说,她怀念的东西太多,是网络生活无法取代的。

一是与朋友散步时彼此之间的沉默。

“在网上,沉默总是很尴尬,因为它发生在一次有目的的会议中,谈话是唯一必要的事情。当我们能够真正与他人并肩行走时,作为两个互相照顾的独立人,我们可以彼此观察我们可以保持沉默,想说话就说话,甚至静静地坐在那里也可以。”

伦敦封锁期间,人们沿着河岸行走。 /桑

二是遇到新事物的影响。

“虽然现在我每天都会对旧事物有一些新的想法,但我脑海中的风暴总是规模有限,无法与我与他人碰撞时感受到的冲击相比。

记得大一的时候,李沧东来伦敦参加电影节。我去听了他的映后采访,印象深刻。他说,中国有句老话,四十岁不糊涂,但到了四十岁,就开始糊涂了。他开始思考,这就是他的生活吗?未来他是否应该做一些新的事情?然后我开始拍电影。

是枝裕和(左)和李沧东(右)都是新田最喜欢的导演。

我反思自己总是渴望在一定的时间内达到某个目标。如果我达不到目标,我会感到非常焦虑和失败。但其实人生的不同时期是根据自己的经历来划分的,什么时候开始都不晚。现在不做的话,将来肯定还有希望。

这就是一件小事带来的恒久灵感。从我敬佩的人嘴里听到这句话对我影响很大。这个道理很鼓舞人心,但要真正实践它可能需要长期的内功和外功。 ”

知识的积累和人格的培养是永无止境的。正因为如此,我们需要在与他人的碰撞中拓展自己的界限。

当被问到线上教育是否会取代线下教育时,新晋升为“热情老师”的朱老师坚信,教育的最终效果是教书育人、解惑。及时实时调整面授机会,让大多数人都能获得课程所传授的知识,同时像人一样关爱学生,是教师义不容辞的责任。

“只要有学生,体育学校就永远存在”,因为大学不仅仅是学习知识的地方,更是在与他人、新事物的碰撞中看到未来的起点。

结尾

由生活方式研究所制作

桑宇撰稿

图片|见签名

愿景丨欧阳波比

本文受访者姓名均为化名。

今天的话题

你理想的大学教育是什么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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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达《Yes and No 生活指北》系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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