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大维:未改变任何制度,却改变了罗马的一切,屋大维轶事

新闻资讯2024-08-13 13:41小乐

屋大维:未改变任何制度,却改变了罗马的一切,屋大维轶事

“罗马不需要另一位将军,但它确实需要一位优秀的政治家。”

名义上的共和国

公元前一世纪,罗马共和国的政治制度逐渐崩溃。参议员、领事、保民官和审查员之间的政治平衡已不复存在。元老院的政治精英无视共和国的利益,为更高的政治地位和土地财富而奋斗。

随着罗马领土的不断扩张,议员们对军队的依赖越来越大,军队也越来越难以控制。多年的领土扩张和对外敌抵抗,导致军队和元老院之间的隶属关系出现了失调。国会议员不再依靠选民(客户)来获得政治地位,而是转向军队。从马略、苏拉、庞培到凯撒,军阀之间战争频繁。而这些嚣张的军阀,全都是元老院的议员。

公元前一世纪初,罗马遭到来自北方的日耳曼部落的入侵。尽管入侵很快被击退,但却引发了长达半个多世纪的内战。由于罗马财政支出有限,面对来势汹汹的入侵者,军队在给养和军饷方面开始出现困难。于是执政官马略不得不一边击退外国侵略者,一边绞尽脑汁地自行准备军费。马略虽然成功击败了入侵者,但他并没有归还军事权力。相反,他向元老院施压,多次让他连任执政官。马吕斯支持军队的自尊方式也吸引了其他国会议员效仿。两年之内,一位名叫苏拉的国会议员东征归来,挑战马略并取代了他。苏拉继续动用军队胁迫元老院。

正是由于马吕斯,元老院之前的口水战才被刀剑对抗所取代。在意识到只有控制军队才能夺取政治地位和财富后,雄心勃勃的议员们不惜将共和国一次次卷入内战。马略之后是苏拉,苏拉之后的前三个三巨头也以凯撒的胜利而告终。凯撒死后,罗马卷入了罗马历史上最大规模的内战。

谁也不会想到,平息战争的人会是一位体弱多病,不擅长行军,却有着极高的政治头脑的年轻国会议员。他就是罗马帝国的创始人盖乌斯·奥克塔维乌斯·图里努斯(Gaius Octavius Thurinus),后来简称为屋大维。

内战后面临的问题

内战结束后,屋大维面临着自马略以来所有掌握军事权力的议员们都面临的三大历史问题:如何制衡野心勃勃的议员,他们控制着边境省份的军队,地位和财富又该如何分配以满足政治精英?马略、苏拉、庞培和凯撒等英雄未能解决这些导致共和国内战的根本问题。而这些问题本身也反映出了当前局势的动荡。罗马著名历史学家塔西佗曾在其著作《编年史》中回忆起这个时代。罗马人民“被剥夺了自由,失去了对现实的认识。每个人都渴望找到一个有权势的人”。领袖”(《年鉴》,第一卷,第四卷1)。

这时奥克塔维安站了起来。他不像马略那样急功近利,没有苏拉的独揽大权,没有庞培的政治联盟,也没有叔父凯撒自称终身独裁者的勇气和霸气。屋大维深思熟虑、富有远见。他不仅要确保罗马不再发生内战,还要确保元老院代表的权利和地位与军事权力脱钩。他着眼于未来的长期和平与稳定。

这些问题看似简单,但毕竟马略、苏拉、庞培、凯撒都不是傻子。谁不想控制实权、保持长期稳定呢?

实现长治久安,说起来容易。马吕斯等人都因此尝试过改革,但都没有好下场。马略试图通过扩大公民利益和建立新的军事殖民地来巩固军事权力和统治,但将国有土地分配给军队却威胁到了骑士和罗马公民的利益,他最终声名狼藉。苏拉试图用军队镇压元老院,但镇压越严重,反抗的人就越多。蓬佩奥试图通过政治联盟团结国会议员,但每位国会议员都有自己的议程。他像凯撒一样傲慢,不愿意与那些背后诽谤他的元老们交往,并试图以一己之力改变罗马。于是他宣布自己为终身独裁者,但最终却悲惨地死在参议院。

这些人都无法给罗马带来和平,但屋大维做到了。与叔叔凯撒相比,屋大维更了解罗马人,知道这些罗马精英想要什么。事实上,对于罗马人来说,最成功的改革就是在不违反制度和法律的情况下解决问题。这是屋大维的改革,一项不触及体制或现有阶级制度的改革。一切都在一步步进行,逐渐改变着罗马未来的改革。

在罗马文化中,传统就是卓越。他们对古老的文化、知识、经典和民俗表现出极大的尊重。条例显示了保护前人留下的规章制度的极大愿望。随着罗马的领土越来越大,与越来越多的不同文化和语言的接触也越来越多,但罗马人对传统的尊重并没有改变。只要是古老的文化和知识,就被认为是好的,罗马人就会尊重它,并允许当地人保留它。虽然有时为了治理的方便,常常在原有的基础上进行微小的改动,但总体轮廓几乎没有变化。这使他们成为天生的保守派。他们愿意为实用主义做出改变,但不愿意在制度和制度上让步。

屋大维的政治措施主要是为了解决三个矛盾。短期内,他们要解决不再滋生内战的紧迫问题,使国家能够加快复苏。从长远来看,需要在军事权力、国家行政权力和地方省级行政权力之间寻求制衡,避免出现某省督军拥护自己军队的情况,避免再次发生凯撒在元老院惨死的悲剧。最后,屋大维放眼长远,思考如何让他构建的体系可持续发展,让子孙后代能够从他的行动中受益。而这一切都必须建立在罗马共和国必须完好无损的基础上。屋大维看穿了这一点,在没有改变任何现有制度的情况下,一步一步地创造了奥古斯都。

国会议员的制衡

屋大维面临的第一个问题是如何稳定这些野心勃勃的议员们。为了确保这些议员不再争夺军事权力和地位,屋大维需要对参议院进行政治清洗。但与苏拉的强硬手段不同,屋大维利用了当时罗马共和国现有的制度来重组元老院。

根据罗马共和国十二铜表法和后来的民法,最重要的五个官职是保民官、执政官、监察官、独裁官和教皇马克西姆斯。保民官代表下层阶级的利益,可以反对参议院提出的不受欢迎的政策。独裁者仅在战争期间由参议院任命,任期一年,战后下台。然而,由于独裁者拥有最高行政权,拥有军方支持的国会议员会尽力保住独裁者的头衔。大祭司负责管理和主持共和国的宗教仪式。检察官由参议院或现任领事任命,负责调查国内民众,但更重要的是,检察官还负责起诉揭露参议院内部不当行为的议员。最后,还有众所周知的领事职位。这个职位也可以理解为参议院议长。他负责主持参议院的一切事务,并优先就新的政策计划发言。

作为内战的胜利者,屋大维指挥了几乎所有的军队,元老院的成员也对屋大维十分尊重。但屋大维和议员们都知道,仅靠军事力量无法解决困扰共和国多年的内部冲突。

内战一结束,屋大维就接替凯撒成为战前的独裁者,这也是罗马元老所能获得的最高职位。为了巩固自己的权力,凯撒强迫元老院授予他终身独裁权,但最终却惨死。而屋大维不但没有守住这个官衔,反而以退为进。在亚克兴海战中击败安东尼后,他辞去独裁者职务。

当屋大维击败安东尼凯旋而归时,他已经开始为未来谋划了。他一方面开始巩固自己在罗马元老院的权力,另一方面开始筹划自己和好友阿格里帕担任执政官。

屋大维辞去独裁者职务的原因其实并不难理解。独裁者的位置只有一个人,权力太大了。如果奥克塔维安继续统治这个官方头衔,必然会引起其他成员的嫉妒。随着立法者中的这些负面情绪不断积累,屋大维的统治将变得越来越困难。不能保证任何讨厌奥克塔维安的国会议员不会暗藏刀子讨论政治。凯撒的死是一个惨痛的教训。

当一些成员试图试探屋大维是否会继续担任独裁者时,屋大维曾在回忆录《神圣奥古斯都的事迹》中说道:“当独裁者的职位向我提议时,我没有接受。我愿意将罗马城从我自己的独裁统治下解放出来,用我微薄的力量使人民免于饥饿,使人民免于恐惧。” (神圣奥古斯都的事迹,V.5)虽然不排除。屋大维有吹牛之嫌,但他确实主动辞去了独裁者的职务。

此举不仅向参议院发出了他不会永久占据高位的信号,也终结了其他议员想成为独裁者的幻想。屋大维控制了当时罗马军队的大部分,在内战中击败了所有对手。他自愿辞去了独裁者的职务。自然,再也没有人敢觊觎这个位置了。由此,独裁者的位置永久空缺,罗马共和国的最高权力又回到执政官手中。

自共和国成立以来,领事一职由两人共同担任,每人任期一年。这既防止了执政官独揽大权,又限制了执政官治理不当的危害。对于罗马人来说,屋大维自愿辞去独裁者的职务,表达了他恢复罗马共和国的诚意。对于议员们来说,屋大维不会成为独裁者,这让他们松了口气。毕竟,执政官名义上的权力比独裁者要小得多。

公元前31年,屋大维成为执政官。次年,他的朋友阿格里帕当选执政官,屋大维开始与阿格里帕一起统治五年。这时,共和国似乎又恢复了原来的参议院。议员们不再像抵制凯撒和苏拉那样抵制屋大维。毕竟,在屋大维的统治下,一切都遵循规则,并没有违反共和国的传统和法律。但也正是在屋大维担任执政官的五年间(公元前31年-公元前27年),元老院中的反对势力和权力斗争被屋大维一点点铲除。根除的手段是使用检查员。共和国时期,监察官的职位由元老院和执政官共同决定。当元老院中的一些参议员支持屋大维时,屋大维可以轻松地利用执政官的权力任命一名监察官。

公元前28年,阿格里帕就任监察官。任职期间提拔了一大批议员,为屋大维奠定了良好的政治基础。与此同时,那些反对屋大维统治的议员以贪污、腐败、贿赂等理由被逐出元老院,但他们的家人却被允许继续存在,其中少数人还被允许安度晚年。此举之后,元老院中的大部分政治精英不再对屋大维的执政提出异议。屋大维由此成功地迈出了稳定罗马政局的第一步。那就是,他身边的元老们不再对他构成威胁,他也不用担心重蹈凯撒的覆辙。

从前台到后台

屋大维通过确保凯撒周围的议员不会伤害他,避免了凯撒的悲剧。但他并没有放松警惕,因为问题远不止于此。边境各省仍有大量军队。谁应该领导这些军队?如何保证地方军阀不拥护自己的军队?从长远来看,这是奥克塔维安必须解决的问题。

在共和传统中,当地省份的首席执行官被称为“Proconsul”,字面意思是“前领事”。罗马元老一生中的最高成就就是成为执政官。曾担任执政官的议员的家族名字会被载入罗马执政官史册,卸任后人们还会授予他们“前执政官”(Proconsul)的称号。这些拥有前执政官头衔的议员将成为帝国重要省份的总督。

作为执政官,屋大维和阿格里帕无法直接统治这些省份。执政官要做的只是主持罗马元老院内的政治事务,而不是控制各行省的地方行政。这给奥克塔维安带来了很多问题。尽管大部分军队都效忠于屋大维,但没有一个是在他的名下。军队几乎全部驻扎在西班牙、高卢、叙利亚等边境省份。按照共和国的传统,省内的军队由当地总督控制,这意味着一旦屋大维成为执政官,他将无法直接向前线的军队发出命令。

屋大维再次以退为进,毅然放弃了执政官的头衔。参议院议员也很高兴看到这个结果。

然而,奥克塔维安不会白白放弃这个位置。他以辞去领事职务为筹码,要求元老院给他一个虚假的头衔,同时他还请求元老院同意他辞职后,仍以自己的名义拥有领事职位。力量。这个虚拟头衔是奥古斯都,拉丁语翻译为“受崇拜者”。从中受益的立法者们自然不会回避这样的好机会,非常高兴地投票给了屋大维·奥古斯都这个名字。

至于执政官的权力,本身支持屋大维的元老院并没有认真对待。毕竟,罗马的传统中不乏先例:即授予一些对罗马做出杰出贡献的人个人权力。屋大维获得这些权力并没有改变元老院原有的政治结构。因此,议员们并没有太多反对意见。屋大维也因辞去执政官职务而获得担任总督的权利。 (美国福特汉姆大学历史系官网曾绘制出屋大维任职期间的政府体制,参议院省级管辖,其细节和内容与内战前的共和体制几乎相同.)

成功从执政官转任总执政后,屋大维开始重新分配行省。他向参议院提议授予他对高卢、西班牙和叙利亚等边境省份的行政权。元老院非但没有反对,反而很高兴将这些省份割让给屋大维。此举看似令人难以置信,但却符合参议院的最大利益。

原因很简单,因为共和国的支出和收入有限,军队会占用大量的国家财富。罗马的国库早在马略时期就被接连的征战耗尽,战争中使用的军需和军费基本都是由率领军队的议员们处理。其结果无非就是零用钱或者战争掠夺。如上所述,地方军队的控制权掌握在地方督军手中,军费开支自然需要地方督军算账。更何况,前线省份大多面临着北方部落的掠夺,战争频繁,很少有前执政官愿意到如此遥远的地方担任官员。

屋大维的举动对议员们有利。他们不再需要担心被派往偏远荒地指挥军队,也不需要承担巨额军费。更重要的是,屋大维想要访问的边境行省对罗马帝国的财政来说并不痛苦。高卢、西班牙等地常年不文明。他们大多还处于部落时期,能上缴的税金非常有限。最富有的罗马省份是沿海省份,如北非、希腊、小亚细亚、马其顿和意大利。这些省份受益于地中海常年的贸易,继承了古希腊、埃及等早期文明的历史和文化,拥有稳定的税收和贸易制度。

屋大维获得这些省份后,实际上将罗马的全部军事权(Imperium Maius)和行政权(Power of Proconsul)掌握在自己手中。此时,屋大维在没有改变任何共和国制度的情况下,成功地将自己从台前的执政官转变为台后的掌权者。他没有任何职位,既不是执政官,也不是独裁者,但他以自己的名字奥古斯都的名义控制了罗马帝国的实权。同时,他给予元老院土地、地位和金钱。屋大维既不与议员争夺职位,这给崇尚地位的罗马人提供了晋升的渠道;他也没有像苏拉那样没收他们的土地,共和国最富有的省份(埃及除外)仍然掌握在元老院手中。他名义上退居幕后,但以奥古斯都的名义掌握着权力。

永远的奥古斯都

在成功解决了议员和军队的问题后,屋大维开始了他的最后一步,即如何让继承人也从他今天的政治举动中受益,让这种内部和平得以延续。总之,屋大维想把自己所有的个人权利变成一个有“奥古斯都”称号的人的权利。不过,为了确保手中的遗产能够完整地交给下一代,奥克塔维安还需要做一些准备。他希望罗马人,从元老院议员到边疆的普通民众,能够习惯并承认奥古斯都的存在。确保奥古斯都头衔成为一种巩固的权力形式。

屋大维要做的第一步就是脱离传统人们对议员的认识,使自己的社会地位成为超越议员的存在。为此,他需要成为大祭司。有趣的是,此时的大祭司正是他的老对手、后三巨头之一的莱比达。奥克塔维安知道莱比达肯定不会愿意放弃这个位置,而且考虑到共和国的传统,奥克塔维安也不能强迫莱比达被取代。因为大祭司没有任期限制,除非他自愿下台。屋大维不想因为打破这一传统而毁掉自己积累的声誉,所以他只能耐心等待。

屋大维自幼体弱多病,在位期间多次患重病。虽然雷必达比屋大维年长二十岁,但与他的寿命相比,屋大维并不一定有任何优势。然而,屋大维宁愿赌自己的长寿,也不愿打破共和国的传统。历史学家苏托尼乌斯曾在书中哀叹:“至于大祭司的职位,虽然屋大维想要,但他尊重传统,在莱必达死后尽快上任。” (神圣的奥古斯都,XXXI.1)

公元前13年,多次因重病而命悬一线的屋大维终于熬到了莱比达病逝的那一天。屋大维随后向元老院请求成为下一任大祭司。元老院不会对没有实权的大祭司设置任何障碍。于是同年,屋大维成为共和国的大祭司。

屋大维成为大祭司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在各地的军营中增加了新的“宗教仪式”。虽说是宗教仪式,但实际上是效忠的宣誓。他要求所有士兵在仪式上宣誓效忠奥古斯都,并牺牲一些当地的动物以示尊重。随着时间的推移,士兵们逐渐接受了奥古斯都作为他们的领袖的观念。

很快这个誓言就在军队中流传开来,退役士兵回家后常常在固定的日子向奥古斯都献祭动物以表示忠诚。军队遍布全国,很快将这种仪式传播到共和国的每个角落。向奥古斯都宣誓已成为罗马的传统。屋大维还成功地与半神奥古斯都联合起来。

这个过程并不快,但奥克塔维安有足够的时间。屋大维从公元前13 年到公元14 年担任大祭司直至去世。三十年来,罗马人终于逐渐接受了这一政治誓言。仪式的性质逐渐从军队的效忠宣誓演变为所有罗马公民对奥古斯都表示忠诚和尊重的义务。

由此,奥古斯都成为罗马的实际领袖,掌控着军事权、行政权和人心。没有人可以反对奥古斯都的言论,因为他是所有罗马人效忠的对象。元老院的成员们也意识到了这一点,但大部分成员都忠于屋大维,即便有少数反对者,也不敢出手。议员们和奥古斯都之间不再有利益冲突。奥古斯都本身只是一个头衔,而非官方职位。领事的职位在议员眼中更有价值,因为它象征着地位和荣耀。奥古斯都帮助元老院筹集军队,议员们不需要去前线打仗。成员们有更多的时间积累财富和扩大私人土地。奥古斯都还可以向元老院议员提出新的政策,制造共和国仍掌握在元老院手中的假象。于是屋大维为自己和议员们创造了双赢的局面。

屋大维还考虑了继任者的问题。理论上,奥古斯都的头衔和军事权力可以传给他选定的继任者。不过,奥古斯都的行政权力来自元老院的授权,只能由元老院委托给他的继任者。因此,屋大维的继承人也必须是能够被元老院接受的人。起初屋大维选择了他的朋友阿格里帕,但阿格里帕先于屋大维去世。后来,屋大维在儿子和孙子之间做出了选择。没想到,被选中的人最终却先于屋大维死去。最终,唯一剩下的继承人是屋大维的继子提比略。

在没有其他合适人选的情况下,屋大维选定了泰皮库斯作为自己的继任者,随后开始让泰皮库斯频繁参与元老院的政治。提比略是一位性格内向的军人,热衷于军事,无意参与政治。然而,由于父亲屋大维的指示,他不得不学习政务。元老院的参议员们已经和屋大维合作了三十、四十年了,自然不会对屋大维选择继任者提出反对。所以在去世之前,屋大维向元老院表示,希望元老院能够授予他的儿子提比略执政官、护民官、大祭司的权力,但不担任职务。参议院没有理由拒绝,也无法拒绝。

公元14年,屋大维去世。提比略继承了他父亲奥古斯都的头衔和各行省的军队。元老院还立即授予提比略奥克塔维安生前所拥有的权力。为了尊重屋大维这位伟大的奥古斯都,元老院投票表决封屋大维为神(Divi Augustus)。 (注:在罗马文化中,一位伟大的罗马人死后是否被神化是由官方投票决定的。元老院可以决定在一位领袖死后将其封为神。)

一个叫做共和国的帝国

屋大维死后,继任的奥古斯都被元老院授予了屋大维生前所拥有的权力。虽然不是每个奥古斯都都能像屋大维那样与元老院保持良好的关系,但每个奥古斯都的背后都站着一支在边疆行省久经沙场的军队。

奥古斯都这个头衔虽然没有任何实际地位,但却成为了罗马的统治者,这个头衔通过继承一直传承下来,直到三世纪中叶帝国危机。

人们常说屋大维是罗马帝国的缔造者,他是罗马帝国的第一位皇帝。但严格来说,屋大维时期的罗马一直是共和国。屋大维没有改变任何制度,也从未声称自己是皇帝。他就是奥古斯都,仅此而已。罗马帝国这个词直到三世纪末戴克里先统治时期才正式出现。在此期间的三百年间,罗马仍然是一个共和国。 SPQR(Sentus Populusque Rmanus,元老院和罗马人民)的旗帜也一直矗立在各地的军队中。

然而,屋大维确实创造了一个新罗马,一个属于奥古斯都的时期,被历史学家称为元首制。罗马人从未使用过皇帝这个词,所有罗马皇帝都被称为奥古斯都。奥古斯都的“崇拜者”一词也比皇帝更容易被罗马人接受。

从表面上看,屋大维确实恢复了罗马共和国。他遵循共和国的传统和法律,他的一切政治行为都遵循共和国的规则。然而结果是他在一切制度不变的基础上创建了新的罗马共和国。奥古斯都的存在。也正是从屋大维时期开始,越来越多的权力从元老院转移到奥古斯都和禁卫军领导人手中,共和国也变成了以奥古斯都为核心的帝国。

奥古斯都的称号也成为了此后一千五百年里无数当权者所追求的目标。尽管西罗马早在476年就被蛮族所灭,尽管罗马不再有罗马人,但东罗马的领袖仍然是奥古斯都。尽管东罗马帝国最后的首都君士坦丁堡于1453年被攻占,但从进城的那一刻起,穆罕默德二世就将自己视为凯撒奥古斯都。或许屋大维从未想过,他的名字会在西方历史上响彻一千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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