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收藏中国文物和古代书画重镇:波士顿艺术博物馆?在美国波士顿市中心,有一座纪念碑

新闻资讯2024-08-08 01:44小乐

美国收藏中国文物和古代书画重镇:波士顿艺术博物馆?在美国波士顿市中心,有一座纪念碑

文/杨晓能

主持人的话:“茛苕纹”起源于西方,中世纪传入中国,成为中国佛教艺术中重要的常见图案之一。茛苕纹、金银花纹、卷草纹、缠枝纹是几种容易混淆的传统纹样。茛苕纹被误称为金银花纹的情况比较常见。这不仅是因为这些模式之间的相似性。也与最早对茛苕图案进行详细研究的德国艺术史学家里格尔的作品,以及受他影响的装饰作品在中国传播和接受过程中出现的混乱和误解有关。陈亮本期文章详细考察了茛苕图案命名的由来以及混淆误名的发展过程,提醒读者通过学术著作的原创写作语言进行研究的重要性和必要性。藏传佛教艺术形象的整体形式丰富多彩,内容复杂。它是一种丰富而严谨的思维形象,引起了许多观众和研究者探究其内容意义的兴趣。汉藏密宗艺术的内容主要来源于印度佛教密宗文化向汉藏地区的传播。王闯的文章重点讨论了印度密宗仪式文献在我国藏区的传播和翻译,指出这些文献对于藏族密宗艺术的图像学研究具有重要意义。意义。美国波士顿美术博物馆是西方收藏中国古代艺术的重要中心。其藏品的形成与现代艺术史上几位美国、日本东方艺术著名学者的努力密切相关。杨晓能教授的文章详细介绍了博物馆的中国书画收藏。中国文物藏品的内容和形成过程有助于读者对波士顿美术馆的中国艺术品藏品形成全面的了解。 (王洪元)

内容概要:波士顿美术馆是美国收藏中国文物和古代书画的先驱。它是几位受日本文化影响的美国学者和旅美日本专家共同建立的中国馆藏。其中,唐宋时期的人物画和道教释义画尤为重要。在同行中处于领先地位。本文回顾了该馆的收藏历史,分析了其得失,揭示了藏品中所含的日本收藏的中国书画的特点和具体偏好。关键词:波士顿美术馆、中国文物、中国古代书画、费诺罗萨、冈仓角藏

波士顿美术博物馆始建于1870年,于1876年美国百年纪念日开幕。1909年迁至马萨诸塞州波士顿亨廷顿大道现址。此后又经历了数次。扩建部分,位于主楼西侧的建筑由贝聿铭(1917-2019)设计,于1981年竣工(图1)。经过150年的积累,博物馆拥有近50万件藏品,包括非洲和大洋洲艺术、美洲艺术、古埃及-努比亚和中东艺术、古希腊和罗马艺术、亚洲艺术、当代艺术、欧洲艺术等。珠宝、摄影、版画和绘画、织物和时尚艺术、乐器以及犹太收藏和研究部门。其中古埃及和努比亚艺术、荷兰画派绘画、法国印象派绘画、18-19世纪美国艺术、亚洲艺术等在美国名列前茅。波士顿美术博物馆还有一个姊妹单位:波士顿美术博物馆学院,但它独立运作,并于2016年正式并入塔夫茨大学,现称为美术博物馆。塔夫茨美术博物馆学院。

图1 美国波士顿美术博物馆

波士顿美术博物馆的发展并非一帆风顺,这是一家依赖基金会和捐款的私人博物馆,但几十年来一直遭受运营赤字。特别是在该馆聘请英国馆长期间(1994-2015年),藏品部门按地域而非学科重组、举办盈利性商业展览、展览学术水平下降、内部高级专业人士被解职和叛乱等风波引起舆论哗然和批评。 〔1〕此人上任前没有管理综合性博物馆的经验,行事独断。 1999年,他突然以裁缝部门的名义解雇了博物馆美国装饰艺术与雕塑部和欧洲装饰艺术部的两位高级主管,并羞辱地辞职。警卫立即护送两位部长离开大楼。舆论界批评其为“波士顿大屠杀”(The Boston Massacre)。此人的行为引起了董事会内部的分歧,但他能够渡过危机并保住自己的职位。尽管他在20年的任期内筹集了大量资金,但当他2015年卸任时,他仍然背负着1.4亿美元的债务。 [2] 鉴于以往,为了员工的公平待遇和工作保障,包括专业部门在内的博物馆工作人员于2020年投票成立工会(133票赞成,14票反对),成立一个工会。美国博物馆行业为数不多的工会之一。一。 〔3〕

1999年,上述策展人将亚洲艺术、大洋洲艺术和非洲艺术合并为一个庞大的系,命名为:亚洲大洋洲非洲艺术系。将三大洲的艺术整合为一个管理和研究是没有逻辑的。难以有效运作。此人离开后,新任策展人于2018年将该部门一分为二,成为两个独立的收藏部门:亚洲艺术部和非洲大洋洲艺术部。亚洲艺术的收藏、保存、展览和研究逐渐走向常规,回到了一百年前的亚洲艺术系模式。但两者在英语的使用上存在差异。现在它被称为亚洲艺术,1999年之前它被称为亚洲艺术。亚洲现在的名称是一个名词,强调该地区;旧名称是一个形容词,多少反映了殖民时代的观念和色彩。波士顿美术馆的亚洲艺术收藏经历了一个在地域和文化上逐渐扩大的过程。 1880年代开始收藏日本艺术品,1890年设立日本艺术系,后开始收藏中国艺术品,1903年更名。该系后来又收藏了印度和南亚艺术,并于1917 年左右更名为亚洲艺术系。

如今,波士顿美术馆收藏了超过115,000件亚洲艺术品,时间跨度从公元前4000年至今,涉及地区和文化包括日本、中国、韩国、南亚、东南亚和伊斯兰地区。波士顿美术博物馆拥有美国最大的亚洲收藏品(按藏品数量衡量),这些藏品是通过捐赠和收购建立的。不过,就展厅规模而言,这个博物馆并不是佼佼者。波士顿美术馆拥有约10万件日本藏品,是日本以外最大的日本艺术收藏品。其中,小物件数以万计,版画超过45000幅。博物馆的日本藏品的强项包括早期佛教雕塑和绘画、京都派和鹿野派绘画、浮世绘绘画和版画、“能剧”面具、织物、刀剑和剑饰等。波士顿美术博物馆是第一家系统收藏日本艺术品的美国博物馆。它的诞生要归功于波士顿地区的几位收藏家,其中包括东京帝国大学教授、动物学家爱德华·西尔维斯特·莫尔斯(Edward Sylvester Morse,1838-1925 年)。 1892年,以陶瓷为主的6000件藏品以76000美元的低价卖给了波士顿美术博物馆。 [4] 1911年,外科医生查尔斯·戈达德·韦尔德(Charles Goddard Weld,1857-1911)将他收藏的剑和剑装饰品遗赠给波士顿美术博物馆,更重要的是他在1886年购买的Ernest F. Fenollosa(1853-1908)收藏了约千幅日本画作,包括平安时代的佛画、镰仓时代的手卷、桃山和江户时代的屏风画等。威廉·斯特吉斯·毕格罗(William Sturgis Bigelow,1850-1926)于1882年至1889年居住在日本。自1911年以来,他先后捐赠了约75,000件藏品[5],包括佛教雕塑、绘画、武器、织物和中国漆器。以及玻璃器皿等,但以浮世绘为主。其中最稀有的是原藏于东大寺的8世纪彩墨金麻版《法华堂根本曼荼罗图》。他们的捐赠为博物馆的日本收藏奠定了基础。 1876 年费城世界博览会[6] 上展示的日本艺术品和工艺品激发了美国博物馆和收藏家对收藏日本艺术品的兴趣。波士顿美术博物馆印度和西亚艺术的发展与出生于斯里兰卡的阿南达·K·库马拉斯瓦米(Ananda K. Coomaraswarmy,1877-1947 年)密切相关,他不仅将其南亚藏品出售给收藏家丹曼·沃尔多·罗斯(Denman Waldo Ross,1853 年) -1935),然后捐赠给博物馆。 1917年,他受邀负责博物馆的印度艺术。 1933年,他从主任转任印度、波斯和伊斯兰艺术研究员,直至1947年去世。

波士顿美术馆的中国藏品数量较少,共有5300多件,其中书画1100多件,但整体品质参差不齐,其中有大量清朝出口瓷器、现代制作的明信片[7]其中比较系统的有陶瓷(特别是唐宋陶瓷、青花瓷、清官窑瓷器)、大型佛教石刻、墓葬石刻、唐宋元绘画等。如1912年罗斯捐赠的北齐石棺床浮雕屏风;北魏石像碑(529),购自C. T. Loo(1880-1957); 1931年洛阳出土,1937年博物馆以2万美元从纽约山中公司购买。北魏宁茂刻石室(527年);元曲人物青花梅瓶,1937年购自纽约山中商会; 1962年从纽约古董商弗兰克·卡罗(Frank Caro,1904-1980)购得的北魏石棺床等。其他比较优秀的还有洛阳金村东周墓出土的战国青铜鸟立人像, 1931年,博物馆以6000美元从卢勤斋手中购得;墓画像砖;十九世纪末出土于河北省赵州桥地区,原为段方(1861-1911)收藏,美国收藏家(沃尔特·斯科特·菲茨夫人,1847-1927)捐赠的一件隋代青铜阿弥陀佛佛坛)1922年(593); 1951年,以2800美元从纽约古董商(Mathias Komor,1909-1984)处购得一件唐金银质素花鸟铜镜(8世纪); 1920年,以5万美元从纽约山商会购得一面金代彩绘石镜。金雕、木雕观音等。相比之下,在美国五大中国文物和古代书画收藏中心中,该博物馆的中国艺术品收藏不如美国纳尔逊阿特金斯博物馆那么系统和多样化。艺术和大都会艺术博物馆,它的大型石雕不如克利夫兰艺术博物馆那么系统和多样化。稍微好一些。

波士顿美术馆第一位负责日本和中国艺术的专业人士是美国人欧内斯特·F·费诺洛萨(Ernest F. Fenollosa,1853-1908),他于1890年至1896年担任日本艺术部主任。1878年,他受邀莫尔斯教授在东京帝国大学教授政治经济学和哲学。作为一名业余画家,他开始研究和收集日本传统艺术。他逐渐与日本寺庙建立了密切的联系,调查寺庙文物,发现寺庙藏品的秘密。中国古代卷轴画认为,中国画与日本画同源。 1882年他的“真正的艺术理论”讲座激发了“日本绘画”的形成。几年后,他帮助建立了东京艺术学校(现东京艺术大学)和东京帝国博物馆(现东京国立博物馆)。他还帮助起草了日本保护寺庙及其藏品的法律,以避免佛教在明治维新期间遭到破坏。进一步扰乱运动。如上所述,怀尔德购买并遗赠了费诺罗萨的日本藏品,这些藏品成为该博物馆收藏的日本古代绘画的核心。 1894年,费诺罗萨在波士顿美术馆举办了京都大德寺藏南宋五百罗汉展。他展出了44幅画作,并出版了展览图录,其中主要是研究文章,其中包括他撰写的10页摘要。以及对每幅画作的详细文字描述和分析,[8]是美国博物馆对中国古代艺术进行学术展览的先驱,也开启了博物馆从日本收藏和日本品味欣赏中国艺术的先河。明治维新时期,为了追求现代化,日本寺庙和传统艺术被忽视,经济陷入困境。 1895年,费诺罗萨趁机为波士顿美术馆购买了京都大德寺收藏的南宋五百罗汉图展品10件,统一彩墨绢本挂轴(现挂屏,3件)。已涂金)。这是该馆第一批重要的中国古代绘画藏品。这10幅画中,有5幅是博物馆直接购买的,另外5幅是博物馆馆长兼收藏家罗斯购买的,并于1906年捐赠给博物馆。展览结束后,有一件展品丢失并落入博物馆。费诺罗萨之手。它于1902 年被出售给弗里尔,现藏于弗里尔艺术博物馆。波士顿艺术博物馆的10 幅画作中,只有一幅有铭文,日期为1178 年。弗利尔艺术博物馆的两幅画作都有宁波惠安书院僧人一劭于1178 年的铭文,标明了艺术家和捐赠者。 〔9〕带有题跋的画作价格较高,但信息更丰富,足见弗里尔把质量放在第一位的态度。 1895年费诺罗萨的婚外离婚和立即再婚引起了波士顿当地人的不满。 1896年他被博物馆解雇,其代表作《中国与日本美术分期史》于1912年追赠出版。〔10〕

莫尔斯、毕格罗和费诺罗萨一起访问了日本。毕格罗在日本期间,费诺洛萨的助手冈仓天心(Okakura Tenshin,1863-1913)协助他旅行和购物。 1887年,冈仓受命建造东京艺术学校,并于1889年开学,次年就任校长。由于费诺洛萨崇尚日本传统艺术的影响,他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开设西方艺术课程。这与当时日本对西方的追求背道而驰。此外,由于管理等问题,他于1898年被师生解职并辞职。后与横山大观(1868-1958)等人创立日本美术学院。 1904年,冈仓应博物馆馆长毕格罗邀请,受聘于波士顿美术馆,并从1910年起担任中日艺术部主任,直至去世。 1903年,他提出“亚洲一体”。以喜马拉雅山为界,亚洲产生了中国和印度两个强大的文明。 [11] 冈仓抵达波士顿恰逢博物馆设立收藏中国和日本艺术品的专项基金。在任期间,除了购买和接受罗斯、怀尔德、毕格罗捐赠的日本艺术品外,他还关注中国艺术,尤其是道教艺术。他对诠释艺术和古画的收藏颇为丰富。早崎仁吉(1874-1956)是东京艺术学校的毕业生,他的侄子,是冈仓在中国和日本寻找商品的得力助手。 1906年,他用1600日元在日本购买了商品。购自西安宝庆寺七宝塔十一面石观音像。 1913年,在中国购买了颐和园原藏的14世纪彩墨纸《柳荫归牧图》卷轴(老张赋),以及马远的墨淡彩绸扇《柳岸远山图》和《梅间俊语图》,早崎成为博物馆的藏品代理购买中国、日本文物。

冈仓先生于1912年在北京购得一批古代书画,其中吴道子的彩墨金丝挂轴三幅,日期为《三官图:地官》 《三官图:天官》 《三官图:水官》。根据样式,推测为南宋时期(12世纪初)的,据说是来自宫廷收藏,但没有鉴定印章证明。又购得完颜景贤(1876-1928)书画近二十件,其中有元代王振鹏水墨淡彩绢本手卷《姨母育佛图》(14世纪初);明代仇英设色绢本立轴《弹箜篌图》,上有陈道夫。文鹏、董其昌等;圆扇及方册页一组,包括夏圭墨色淡彩丝圆扇《风雨行舟图》、南宋孝宗墨色丝质圆扇《行楷苏轼诗句》、南宋理宗墨色彩丝圆扇《行楷皇甫冉七言绝句》、袁班伟纸本绢斗方《草书七绝诗》;还有周文举、董源、范宽、胡攸、顾德潜、李惟、李唐等人的书画,可惜都是后人的作品。又购得北宋末年工笔彩金绢本手卷《捣练图》。卖家也可能是完颜景贤,画上有未作画者的印章,但前面隔水的绫上有金章宗(1168-1208年)的“天水临摹”题字。 《宣平连图》推测为宋徽宗临摹,但多认为是宣和画院画家的作品(图2)。冈仓和罗斯建立了友谊。去世时,罗斯向博物馆捐赠了冈仓1906年在洛阳见到并从巴黎古董商处购买的高196.5厘米的北魏菩萨坐像。 1903年,洛阳白马寺出土,留作纪念。

图2【宋代】赵佶(传记)张轩临摹《捣练图》 绢本设色37.1145厘米美国波士顿美术馆藏

冈仓去世后,他的两名助手相继出任亚洲部负责人。其继任者约翰·埃勒顿·洛奇(John Ellerton Lodge,1876-1942)[12]于1911年入馆。1917年,他于南宋以25,000美元从山中商会购买清宫及恭亲王(1833-1898)王朝。《九龙图》 (1244),纸本水墨朱砂(图3)。 1920年,他被聘为弗里尔美术馆首任馆长,并一直留任至1942年去世,但直到1931年,他还负责管理波士顿美术馆的亚洲艺术业务。富田小次郎于1907年加入博物馆,并于1931年至1962年担任亚洲艺术部主任。在他任职期间,日本博物馆因第二次世界大战而关闭。他加强了对中国画的收藏,希望能与馆内的日本画相得益彰。堪比绘画。 1933年,博物馆以11,000美元从纽约山商会购得宋徽宗彩墨帛手卷《五色鹦鹉图》,曾为元文宗(1304-1332年)、清朝收藏。皇宫、恭亲王(图4); 1947年,以1.6万美元从山中商会购得。卢勤斋从端方收藏的纸本神州墨墨中购得《诗画合璧十六开册》; 1948年,他从王季迁(C.C. Wang,1907-2003)收藏(1703年)购买石涛纸本彩墨《山水十二帧册》张; 1951年,他以1万美元向王继迁购得1.2购《诗经书画卷(小雅六篇)》幅王继迁藏南宋彩墨帛书,传达了马鹤的画作和宋高宗的书法(实际上是他的风格); 1952年,他以4万美元从纽约购买了:010幅彩墨金丝卷轴。 -30,000,李赞化(耶鲁贝,899-937)的一幅画,实际上是宋元时期的; 1954年购得南宋赵俊彩墨金挂轴《番骑图》,原藏于日本千叶县法华经寺,供寺内收藏《迦迦諾迦跋蹉尊者图》的第二罗汉; 1955年,以2500美元向张大千购得清宫藏董其昌水墨纸质立轴《16罗汉图》; 1957年,他以28,000美元从洛杉矶古董商处购买了北宋赵令让彩墨绢本手卷《乔木画阴图》。 (1100),曾为原弓、董其昌、庆功、黄君弼(1898-1991)所藏。

图3【宋代】陈容九龙地图(局部)水墨纸本46.2958.4厘米美国波士顿美术馆藏

图4【宋代】赵佶五彩鹦鹉(局部),绢本设色,53.3125.1厘米,美国波士顿美术馆藏

博物馆收藏的中国书画得益于收藏家的捐赠和资助。在哈佛大学教授设计和艺术理论的博物馆馆长罗斯贡献最大。捐赠有1906年、1907年传入西藏的南宋金楚石《湖庄清夏图》 《十王图:秦广王》 《十王图:变成王》 《十王图:都市王》 《十王图:五道转轮王》,以及墨金画挂轴(现为挂屏)在丝绸上。北宋墨淡彩丝斗方《人马图》,藏于1917年,原传郝成,1107年宋徽宗题写“郝成笔法”。南宋彩墨金丝稿《文姬归汉图》残片《第三拍:原野宿庐》 《第五拍:水草卓歇》 《第十三拍:惜别返国》 《第十八拍:归来故乡》(分装4册)南宋马林彩墨丝卷3 010-3000 0、宋理宗绢本斗方《溪头秋色图》及元彩绢本立轴《行楷七言绝句》(赵雍旧传)。南宋苏汉臣彩墨金丝圆扇《高峰原妙禅师像》和南宋彩墨金丝斗方《靓妆侍女图》,1929年藏于西藏(马远旧传)。严立本设色水墨手卷《荻岸停舟图》,藏于1931年(图5),前六位皇帝是北宋原画破损的临摹品,后七位可能是宋代所画。唐朝;这幅画的流通有一个线索,收藏家可以追溯到11世纪,国内最后两位收藏家是林寿图(1821-1897)和他的孙子梁鸿志(1882-1946,因汉奸被枪决)。 1931年梁鸿志将其卖给纽约山商会,商会又将其卖给罗斯。北宋彩墨绢本手卷《历代帝王图》,1931年购得,旧藏为完颜景贤、金城(1878-1926,或评)。毕格罗捐赠的画作中,有南宋陆信忠的绢本设色墨金卷《北齐校书图》幅,南宋陆信忠的绢本设色金箔《辰星像图》幅15幅(另一幅)其中一幅《十罗汉》是15 世纪日本画家的作品,也是元代绘画。水墨绢本《十六罗汉图》卷(来安旧传)。王尔德-费诺洛萨的捐赠还包括中国画作,如元彩墨水和丝绸金挂轴《鱼藻图》。其他捐赠的还有1950年投入西藏的南宋鲁宗桂彩水墨丝绸斗方《文殊骑狮像》。受过良好教育的罗斯购买具有杰出艺术鉴赏力的中国艺术品,一是因为他自己的爱好,二是,根据博物馆业务人员的需求。购买后,他以收藏的形式捐赠出去。当他购买《吉祥多子图》时,他的律师建议价格太高,但他认为买国画比省钱更重要,所以他还是买了。 [13]很多捐赠给博物馆的中国古画都有外借限制,影响了交流。

图5【唐代】颜立本(传)历代皇帝图(局部)设色绢本51.3531厘米美国波士顿美术馆藏

2010年至2018年,翁万阁(1918-2020)捐赠明清书画、拓片200余件,其中代表性的有王翚彩墨纸本手卷《历代帝王图》[14]和文玉明墨笔纸本手卷010-30,000(1523年后)。 2019年,他的家人还捐赠了水墨画和祖先肖像。翁万阁是翁同和(1830-1904)第五代传人,继承了翁同和的藏品。然而,翁先生收藏的精品却已陆续售出。例如,在美国,他将《长江万里图》卷和《家书卷九通》卷卖给了克利夫兰艺术博物馆的仇英,《赵孟頫写经换茶图》卷卖给了陈洪绶,《独乐园图》卷卖给了方世书、叶芳林、戴曦。 1963年、1978年、1979年、1980年在美国出售《老莲抚古》卷、董其昌《九日行庵文讌图》卷、王翚《天台石梁、雨来亭图》卷出售给收藏家并捐赠给博物馆; 1980年售予弗里尔美术馆,颜顺《青弁图仿北苑笔》卷,王充草书《松乔堂图》(亦称《摹褚遂良哀策》),徐渭行草《雅宜山人诗翰》; 1989年售于大都会博物馆唐楷书《荷花荡六绝句》(约738,旧传钟绍靖),《十一首诗卷》(约17世纪),明代《灵飞经》 30,000卷(约1437,旧传谢焕),王辉王时敏《晋唐小楷八种拓》卷(1674-1677),戴本孝《杏园雅集图》卷(17世纪末);并于1992年、1999年捐赠给大都会博物馆。清拓片《仿古山水图》(碑文169,19世纪拓片)及陈洪绶、陈字《山水图》等。在中国,他向吴捐赠卷《史晨碑》北京大学的斌; 2016年上海博物馆赠梁楷《杂画册》册; 2018年,将沈周的《勺园祓禊图》册、王元琪的《白描道君像图》册迁往上海美术馆。 [15] 此外,2000年,翁氏藏书80种、542册被转移至上海美术馆。图书馆耗资450 万美元。笔者的熟人翁万哥先生热情、健谈、善于策划。翁氏藏品虽然分散,但都在重要的文化、博物馆单位。

富田小次郎于1933年以活页本的形式出版了博物馆的汉至宋书画藏品,1961年出版了元明清书画藏品。但其中存在不少年代问题,反映了研究水平当时。 [16] 1997年,时任博物馆亚洲部主任吴同组织了《临戴进谢安去东山图》并出版了研究目录。除西汉画像砖、克孜尔石窟壁画头像残片、吐鲁番唐代经画残片外,还有唐元书画150件,宣告了该馆古代书画藏品的整体面貌。 [17]这些书画的鉴定和年代仍在更新中。例如毕格罗1911年捐赠的挂轴《杜甫诗意图》,最初被日本收藏家认为是元代徐泽的作品。然而,根据画上的印章,现在的《Ji》是朝鲜王朝李乌姆(1499年-1546年后)的16世纪画作。 [18] 波士顿美术馆收藏的敦煌画有两幅:一幅是早崎仁吉1913年在中国购买的晚唐—五朝彩墨帛画《千年中国画展》,另一幅是早崎仁吉1913年在中国购买的1927 年从纽约以8,000 美元的价格购买。北宋彩墨绢本《架上猎鹰图》(975)山中商会购,端方旧藏。这个博物馆里宋元时期的书法作品并不多。长卷包括乾隆藏北宋神力墨笔经纸《菩萨像幡》(1069)。其他多为扇面、方草图、题画等。 1980年,吴同通过收购和部分捐赠的方式,获得了方君弼(1898-1986)收藏的18至20世纪字画百余幅,其中包括姚鼐、李秀一、任毅、高剑父、高奇峰、何香凝、齐白石、林风眠、徐悲鸿等人的书画书信。 〔19〕

波士顿美术馆的古代人物画和道教画在海外名列前茅,但其弱点是山水画。在任职期间,冈仓收购了许多著名艺术家的山水画,但其中大部分都是错误的。 1907年在日本购得的朱锐水墨绢本《观音像轴》卷被后人赝品; 1912年在北京购得的《李成《楷书须真天子经卷》卷》和《刘松年《盘车图》卷》均为赝品。同年向完颜景贤购得董源墨淡彩纸卷《雪山行旅图》。董其昌虽为董北渊题跋,但其本是金元时期的。但山水画藏品中也不乏一些独特的扇形素描和卷轴画。早崎仁吉1914年(约1340年)在中国购得的元瑶艳青墨淡彩帛《松下赏荷图》卷,与故宫博物院藏《平林霁色图》卷风格不同。加深了对姚氏绘画风格的了解。 1956年,博物馆收购清宫藏袁州墨笔纸《雪山图》卷(1356件)。弘治年间黄云拥有此画,沈周对其十分喜爱。黄云的儿子送给沈周,沈周回赠给他《雪江渔艇图》。云止听说了,心里不高兴。沈周得知后退回了《宜兴小景图》。黄氏将两幅画装裱在同一卷里,可谓是一段佳话。北宋赵令让卷《铜关秋色图》(1100),藏于1957年,有画家的签名、印章和年代,是其现存画作中最可靠的。博物馆早期收藏的文人画名家,大多是后人的作品。例如,1915年从日本购买的吴镇纸质相册《宜兴小景图》页是17世纪的赝品; 1948年捐赠的倪瓒墨纸册页《湖庄清夏图》页为清代。这是伪造的; 1955年购得的乾隆皇帝旧藏《墨竹图》册蒙古纸本水墨画,实为明代绘画。波士顿美术馆的中国古代书画藏品基本上是在冈仓角藏和富田小次郎任职期间建立起来的。其中许多来自日本的旧收藏。大部分扇面、豆梆画曾被装裱成日本的“挂物”(挂轴)。这些挂轴画的尺寸也不大,方便布置茶道场景。博物馆能确认的宋元绘画中至少有三分之一是道教绘画。冈仓是道教信徒。收藏中国佛画是日本寺庙的传统。总体而言,它们与中国皇室和文人收藏家的爱好和优先事项不同。波士顿美术馆收藏的中国古代书画充满了日本传统和品味,在海外收藏中独树一帜。

注:[1] 参见Christine Temin,“MFA 有争议的重组”,《波士顿环球报》,1999 年6 月29 日,第17 页。 E3; Judith Dobrzynski,“波士顿博物馆的重组在美国策展人中引发了恐惧”,《纽约时报》,1999 年7 月8 日;卡罗尔·贝吉,“斯特宾斯从艺术硕士辞职”,《波士顿环球报》。十一月18, 1999: p. D1。 [2] 帕蒂·哈蒂根(Patti Hartigan),“马尔科姆·罗杰斯(Malcom Rogers) 离开了大楼,引发了问题: 他是拯救了MFA 还是毁了它”,《波士顿杂志》,2015 年8 月25 日。 [3] 布莱恩·鲍彻(Brian Boucher),“在压倒性决定中,工人在波士顿美术馆已成为最新加入工会的美国主要博物馆工作人员”,Artnet,2020 年11 月23 日。〔4

〕Walter Muir Whitehill, Museum of Fine Arts, Boston: A Centennial History, Boston: 1970, Vol.1, p. 122.〔5〕Christopher Reed, Bachelor Japanist, Japanese Aesthetics and Western Masculinities. New York: 2017, p. 125.〔6〕此为第六届世博会,但第一次在美国举办,以庆祝美国独立宣言签署100周年,故称:一百周年博览会(Centennial Exposition)。〔7〕根据该馆档案,目前有照片的收藏5308件,其中绘画1010件,书法138件。〔8〕Museum of Fine Arts, Boston, Department of Japanese Art, A Special Exhibition of Ancient Chinese Buddhist Paintings, Lent by the Temple Daitokuji, of Kioto, Japan. Catalogue. Boston: Printed for the Museum by Alfred Mudge & Son, No.24 Franklin Street. 1894. (Introduction by Ernest Francisco Fenollosa, Curator of the Department of Japanese Art.)〔9〕见杨晓能《美国收藏中国文物和古代书画重镇:弗利尔艺术馆》。《美术观察》2022年第8期,第77页。〔10〕Ernest Francisco Fenollosa, Epochs of Chinese and Japanese Art: An Outline History of East Asiatic Design, London and New York: Heinemann and Stokes, 1912. 中文书名基本采用李四杰的翻译,见李四杰选译《中国日本美术分期史》,《北京大学日刊》1920年7月31日至9月30日。共选译北宋、南宋和清三个章节。全译本见夏娃、张永良译《中日艺术源流》,湖南美术出版社2015年版。〔11〕Kakuzō Okakura, The Ideals of the East with Special Reference to the Art of Japan, 1903, London: 1903, John Murray, p. 1. 他的《茶之书》(Book of Tea )在当时影响较大。〔12〕其父是选自麻省的国会资深参议员。〔13〕Whitehill, p.441.〔14〕据说徐邦达对此画存疑。2018年该馆中国部主任白铃安(Nancy Berliner)策划《长江万里》特展。〔15〕翁万戈1955年捐赠芝加哥艺术博物馆王翬《竹坡图》(1710),墨笔纸本手卷。〔16〕Kojiro Tomita, Portfolio of Chinese Paintings in the Museum (Han to Sung Periods), Boston: 1933 (1938 second edition); Kojiro Tomita and Tseng Hsien-chi, Portfolio of Chinese Paintings in the Museum (Yuan to Ch’ing Periods), Boston: 1961.〔17〕Wu Tung, Tales from the Land of Dragons: 1,000 Years of Chinese Painting, Boston: 1997. 波士顿艺术博物馆是唯一没有参加铃木敬1982年至1983年《中国绘画総合图录》的有重要中国古画收藏的美国博物馆,该馆宋元书画收藏全貌在吴同展览之前并不清晰。〔18〕见吴同《千年中国画展》图录(Tales from the Land of Dragons: 1,000 Years of Chinese Painting),和110—111、219—210页。鉴定为朝鲜画的记录,见Gungnip Munhwajae Yeonguso (National Research Institute of Cultural Heri tage), Miguk Boseuton misulgwan sojang hanguk munhwajae/Korean Art Collection at the Museum of Fine Arts, Boston, 2004. p. 26.〔19〕Wu Tung, Painting in China since the Opium Wars, Boston: 1980. 杨晓能 上海交通大学特聘教授 (本文原载《美术观察》2022年第9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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